殊言觉得自己似乎还没睡醒,又或者说现在本身就是在梦里,这些天她一直在想他,此刻连梦里他都出现了,她转头又朝到卧室走去。
肖长远看着几天不见,却完全无视自己的人,一脚踢上门,又拎起这人朝沙发扔了过去。
殊言一下子清醒过来,面前站着的人就是肖长远,片刻后委屈袭来,他现在才来看自己,还这么粗鲁。
殊言看着站在她面前的肖长远,“一会收拾东西搬到我那边。”
“凭什么,凭什么你说搬我就要搬,你是我的什么人,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她直直的望着肖长远,表情上看不出半点异常,内心却是被这些天的委屈、怒气不断压抑冲击着,她是二十三号,从小她的生活里没有肆意妄为的哭泣,有的只是理智和平静。
她只知道,这些天自己受伤,肖长远从来没有出现过。那天自己说饿了,结果他前一秒还牵起自己的手,下一秒却甩下自己就走了。
他不爱自己,或者说她不爱霍然,自己从一开始就打错了算盘。
手机上是阿瓦昨天发过来的短信,‘已经三个月了,洞幺说最后给你一个月,一个月之内拿不到‘芙蓉’的话,这次任务就算失败。’
她明明有很多次机会可以拿到芙蓉,可她没动,她选择了最笨的。
她想找机会同他坦白一切,让他把芙蓉给自己。
肖长远看着面前平静似水的人,似乎想从她眼里看出一丝波澜,可对方眼神半点不惧他的目光,也直直的望向他。
半响他终于服软,主动向前,蹲下身子,将她一把搂进了怀里,殊言踢他,无论她怎样挣扎,对方却丝毫不松手。
他一个人过了二十九年,不想下一个二十九年还自己过。
在来之前,他已经想明白了。
半响,怀里的人没了动静,肖长远正想放开她,却感觉到颈间一阵温热,接着便有水珠顺着他的脖子流进了背部。
她哭了?自己见过她无数种模样,却唯独没见她哭过,他有些惊慌失措,是不是刚刚她打自己的时候扯到了伤口,肖长远扭过身子,想查看她的伤口。
“为什么没来看我,为什么不问我的伤好没好?”为什么之前不来,现在却来,殊言略带鼻音的质问。
肖长远停下放在她肩上的手,忽的嘴角向上咧开,将她的头重新摁在自己肩上,终是笑出了声,复而眼角似也有泪光划过。
自己若是刚才因为她的不理睬走掉走了,或者刚刚没有抱过她,此刻还能听到她的这声质问吗?
她是在乎自己的,肖长远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平静下来的殊言给了自己两条路,要么拿芙蓉走人,永远不告诉她自己是二十三号,要么彻底坦白一切,哪怕生死,也全由他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