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但听哗哗声不绝于耳,木桩和木桩之间,哗啦啦升起无数的铁锁链,上面拴着十分锋利的斩刀,收煞不住的战马、战卒,一时间中了斩刀,死伤无数!前面的战马战卒倒下,后面的收煞不住,又冲了上来,一时间被铁索上的斩刀切死的,被后面来的战马践踏死的,不计其数……
陈三杵的骑兵几乎全部陷进了这些木桩中间,这时候从地下冒出许多人来,手中拉着铁链绳索,呼呼啦啦,木桩横竖之间很快就拴上铁链,于是战马被困在木桩铁索阵中间了,战马速度完全没有了,但是这些从地下冒出来的人,手中拿着常常的竹竿,竹竿上不是安装了尖利的矛头,就是绑上了锋利的斩刀……
于是,陈三杵的战卒被人活生生斩下马来、搠下马来,但他们手上的武器,恁是够不到这些人,一时间变化太快,很多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回事,就已经丢了性命!
城上的姜维看到这个效果,满意地捋一捋胡须,道:“南安王妙计果然威力无穷啊!只是遇上了一个憨勇憨勇的将领,要是遇上一个心思缜密的,看见这样的木庄阵,心中生疑,带转头马跑向两侧,骑兵就能缓缓撤出,断不会有这般惨祸啊!”
这时候的王训也已到了城头之上,大家看着黄崇带人厮杀,王训道:“以前还没有出现过这种阵法,所以敌将大意了,若是这次那些漏网之鱼回去,告知了卫瓘,这样的阵法以后就不灵了!”
“没事,南安王殿下妙计多得是,这当然只是用一次的法子!”
那些侥幸没有陷入木庄阵的骑兵,看到同袍被屠杀,知道这时候单凭他们区区八百余骑,断然不能相救,只好调转马头,回到了大营。
“什么?就回了你们八百余骑?陈三杵呢?其余两千余骑呢?”卫瓘又惊又怒道,“这姜维老匹夫何时变得如此悍勇了?平日里我这三千重甲骑兵精锐,随便可破几万之敌,今日就这么折损了?”
“将军,事情是这样的……”于是回来的人当中的一个曲长详细描述了前方战况。
“唉!都怪本将军,偏偏就点了陈三杵这个不长脑子的疯子,但凡稍带点脑子的人,看见那么多可疑的木桩,怎么会往里钻呢?”话虽这么说,但卫瓘自己也在扪心自问,加入自己亲自带兵,会不会应为几只烂木桩子就吓得停止追击那些草鸡一样瘦弱的骑兵呢?即便是有疑惑,也不敢确保自己不追吧?
卫瓘下令不要理会姜维,继续安营扎寨,待到明日四更饱餐一顿,五更趁着凉爽,稳扎稳打前去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