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事儿!”女子这时的语气显得有些随意了起来。她再度环顾了一眼四周,又上下打量了一眼三刀:“你是她新招的伙计?”
“嗯!”三刀点了点头,没做多言。他见女子似乎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于是便将女子迎到了座椅上,并为她沏了杯茶。
“那我就等等她吧!”女子说着已经坐了下来,并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
三刀再度回到柜台并开始认真地打量起这名女子时,他忽然发现,他先前对于这名女子的观察似乎存在了很大的疏漏。
这名风韵犹存的中年少妇,虽表面看起来高贵典雅,但如果三刀没有猜出,她显然是个专业的练家子。换句话说,这个女人应该经过类似于职业特种兵似的训练。这从她走路的姿态以及举手投足间的动作中隐有显露。
但这种微乎其微的显露,却又似在述说着一种久远和生疏。莫非,是她曾经的岁月里有过这么一段过往?
此外,三刀发现这个女子应该受过不小的伤势。并且,还是内伤加外伤,想必休养了很久才得以康复。而且三刀觉得这个女子似乎还得了什么神经类的疾病,但具体有没有却需要三刀号脉诊治才能确定。
而最让三刀感到好奇和有些匪夷所思的是,这个女人虽看起来端庄典雅,可细细看来却似透着一股浓浓的杀伐之气一般。那眉宇之间散发的一抹凌厉,更似让人望而生畏。
何秀秀是在临近傍晚的时候回来的。她来到店里的时候那位端庄典雅的中年妇人正在看报,坐在柜台后面的三刀正在看电影。
她注意到了这个看报的女人,但报纸为这个女人掩去了她那风韵犹存的脸蛋。不过何秀秀显然很快就从这名女子的外形上认出了这名女子。
在慢慢的凑近下,何秀秀最终闷声一哼,继而尖声尖气地说:“哼,你还知道回来?”
妇人闻言这才一把放下了手中的报纸,随即对着何秀秀一阵细看后语气关怀地说:“秀秀回来啦。呀,怎么看着瘦了呢。是店里忙的吧!”
“你少给我扯别的!”何秀秀似有不屑地瞥了一眼女子,继而边说边走到了柜台前,“你说,你这次回来要干嘛啊。是不是在外面又欠谁钱了,回来躲债啊!”
“欠什么钱!”女子似乎是有些气恼了。她忽的站了起来,并从皮包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扔给了何秀秀,“这卡里有一百万。要是有人来和你要过钱,那你就替我给他!”
“一百万?你哪来的钱!”何秀秀瞪大眼睛看着手中的银行卡,随即又将目光看向了女子,“你欠谁钱,你自己去还。凭什么让我给他们!”
女子浅叹了口气,似有些无奈般说道:“我这不是忘了嘛!”
“忘了忘了,你老说忘了。我看你是欠的太多,想不起来了!”
“你~”女子忽然脱口一呵,但很快,她的语气便降了下来,“怎么说话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记性不好!”
何秀秀这时也跟着叹了口气,接着像是喃喃自语地嘀咕了一声,“知道记性不好还老是去赌!”
眼下的三刀是有些震惊和诧异的。因为在刚才的那一瞬间,他竟从这名女子的眼神中看到一抹锐利的凶光。这样的眼神让他感到异常的锋利,宛如破膛而出的子弹一样。那或许是这名女子的一种本能反应。甚至,可能女子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毕竟,她那一抹锐利的凶光很快就和她的语气一样降了下来。
若非三刀观察细微,感知敏锐,恐怕也根本无法察觉。而通过何秀秀和女子的对话,三刀也无疑猜到了这名女子的身份。只是三刀显然没有想到,何秀秀的继母李珍珠,居然会是这样一个让他都有些捉摸不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