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涵。”

如同记忆中一样，林海叫了她的名字。

上辈子自己总觉得不敢看他，这辈子……

苏涵看着林海的眼睛，点头应道：“是。”

林海看了她许久，最后移开了视线看向别处，他摆了摆手，声音微沉：“你的房间在三楼，让李嫂带你去吧！”

“好。”

隔了几秒，苏涵还是叫了他一声：“外公。”

林海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指尖微动，却终究没有说什么。

三楼楼梯右手边第二间，第一间是林清薇的房间。

李嫂打开门，对苏涵介绍着里面的布置。

苏涵认真地听着，其实这些她都知道，只是她想要放空一下思绪，所以没有打断李嫂。

李嫂四十多了，在林家呆了有十年了吧，她也是最近才知道林家还有位大小姐的，看着苏涵，李嫂心里止不住地嘀咕，总觉得苏涵可怜。

不能待太久，苏涵放下东西便又下去了一楼。

看到还在那里坐着的林海，苏涵走了过去，挑了个不近不远的沙发坐下，望着虚空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林海突然开口：“你爸爸什么时候没的？”

“四年前的深秋。”

隔了一会，“那，你妈妈也是那个时候开始生病的？”

“是。”

这一次，苏涵看到，林海的手不受控制地、狠狠地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