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肖柒从梦境中醒来，看着已经漆黑一片的病房，那双黑眸充斥着暴戾。

她亲眼目睹了封铮从前所发生的一切，亲眼看到了那些人是怎么样虐待他的，更是亲眼看着那个小小的男孩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

不可饶恕。

不可……饶恕呀。

瞧着肖柒的模样，系统都不用去开启空间内的黑化值检测，就知道此时肖柒的黑化值估计已经在节节攀升。

它深吸一口气，【都过去了。】

‘话虽如此。’

【我知道你的意思。】

系统缓缓道，【可你现在就算是生气又能做什么呢？】

肖柒一怔，那双通红的眸子瞬间淡了下来。

【你以前为了报复王武兄弟，差点丢了一条命，】系统将以前的时候翻出来，【你之前差点被人捅死在阴沟中，那是你运气好而已。】

【我来到你身边的时候你正好遇上车祸，岌岌可危，后来转危为安你也没有问过我那车祸是怎么回事，甚至于你根本都没有去找肇事者的念头。】

【其实你自己心里面清楚，那安排车祸的人正是王武背后的主子。】

【还有那一次吕军的事情，】系统越说越生气，【吕军家背后背景强劲，在云城横着走，你就算是再凶再能打，还不是照样离开了云城一中，离开了云城？！】

【七七，你很厉害，但是现在的你不厉害。】

【话不用我说的太明白吧，你应该懂的吧。】

系统的一言一语都直戳着肖柒的心口，许久，赤红的眸子已经消失不见，她苦笑着抬起胳膊压在眼睛上，“你可真是不留情。”

【我……】

“没事，”肖柒轻声道，“我明白，也都懂。”

系统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它只能沉默的陪着肖柒，在肖柒需要它的时候出现。

【我一直都在呀，】它小声道，【我会帮你的。我的存在就是让你早点强大起来，帮你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

【但是……】系统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道，【你得先保护好自己，才能再保护别人呀。】

肖柒忽然轻笑出声，她深吸一口气，“谢谢你，系统。”

如果自己在车祸后没有遇到系统，她会如同以前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