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必须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代价。或许,这也是心灵成长的必然代价。
军事法|庭上,所有的证据都对陆零不利。说对方恶意挑衅他没证据,对方却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恶意伤人。
再者说,若有人恶意挑衅,正确的做法是留下证据,然后找位置内部秩序的宪兵投诉,自然有他们为你出头。
你忍不住动手打人,那倒霉的必然是你。
3月30日,陆零因故意伤人被判处六个月监禁,记大过一次。记大过不仅意味着两年之内不许晋升,还会在个人档案中留下污点。
其实,以马克的伤势来说,法|庭对陆零的判罚并不重,反倒算是最轻的判罚。
因为,这件事中阴谋的味道太过浓厚。约瑟夫你不劝架、不助拳,反倒跑到一边当“摄影师”的诡异行为,岂能骗得过经验老道的法|官们?
“你运气不错啊,居然只有半年。”
宣判之后,脸色有些难看的马克咬牙切齿的对陆零说。
陆零看了他一眼说:“你的运气也不错。”
“我让人把你那副倒地不起的狼狈样子传到网上了,你就快要出名了,说不定以后能有‘喷水壶’中尉之类的外号。”
暴跳如雷的马克好悬没控制住一拳轰过去,好歹想起这是在法庭上,要是当中法官的面打人,搞不好比陆零判的还要重。
9月23日,小雨。
清晨醒来之后,陆零百无聊赖的躺在宿舍自己的床上。
虽然他19日那天就已经回来了,但心情不好除了吃就是睡几乎没有离开这栋小楼。每天吃完饭就待在屋里发呆。
连续几天阴雨连绵,就像此时某人的心境一般。
在监狱里待了半年,也算过了一个别开生面的二十岁生日。也不知为何,他在监狱里的时候心情还不那么糟糕,整天打闲架成了小有名气的“浴霸”之一。
可出来之后,反倒有了一种不知所措的彷徨。或许,是担心自己前途无亮吧。
敲门声响起,陆零走过去打开房门。
慕竹站在门外:“早饭好了。”
“谢谢。”陆零合上房门,和她一起下楼走到楼下食堂。
奇怪的是,今天老托格雷没有像往常一样,早早坐在他打算当传家宝的那张餐桌前。
“头去哪了?”陆零问。
头,是老头的简称。算是陆零在监狱里学会的“技能”之一——乱给人起外号。
“钓鱼去了。”慕竹回答道。
陆零看了一眼外面说:“下着雨还去钓鱼?”
“后院池塘里有种肉质鲜美的珍奇鱼种,平时不怎么好捉。”慕竹说,“倒是阴雨天,比较容易得手。”
陆零有些奇怪:“还有这样的鱼?以前怎么没听你们说起过。”
“都说了,珍奇鱼种。”慕竹强调了一句,“头的肠胃不大好又爱吃肉,可他现在能吃的肉食不多,那种鱼是为数不多的一种,在池塘里放养了一些。”
陆零有气无力的扒拉着早饭:“慕竹,你在这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