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图后面的墙壁有一个正方形的木板,木板比墙突出了一些,所以才会让那幅画看起来也有些突出。
宁小七靠在木板上双指轻轻的敲了敲,木板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后面是空的?
宁小七皱眉,想试图将那木板抠出来,可没有丝毫动静。
应该不是靠抠的,这房间里一定还有机关,只有触动那机关,才能将这木板打开,看到木板后面的东西。
宁小七歪着脑袋,自信的将周围的墙壁统统按了一遍,没有丝毫反应,又反反复复的将美人图给看了好几遍,还是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
外面天色渐渐明亮,宁小七眉头紧锁,看了看木板所在的位置,吧目光放在了那桌子上。
有没有可能机关在那桌上?
毕竟二者对立,很有可能。
将油灯放下,宁小七开始摆弄着书桌上的东西。
桌上除了一本书就是还有笔墨纸砚,再就是一盏没了灯油的油灯,应该是为了夜晚能够看的更加清楚,才安置在那的。
将笔墨纸砚统统的拿起来试了下,发现没有任何不对的,她都要放弃了。
时候已经不早了,若是再发现不了那就只能放弃,先找到出路在说。
宁小七随意的握住油灯,想将它拿起来,结果这一拿就发现不对劲了,这油灯就跟个固定了在桌上一样,根本拿不动。
宁小七眼底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试了好几下都无法将油灯拿起来之后,她开始试图左右扭动。
无法拿起来,却能扭动。
油灯被她往一边轻轻一扭,那片墙壁顿时就传出了一道声响,那道木板慢慢的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宁小七大喜,连忙走上去想要瞧瞧那里面到底装着什么。
木板之后,只有一个看起来很陈旧的小木盒子,宁小七将木盒拿出打开之后,里面放着一叠书信。
书信需要隐藏的这么隐蔽的?
宁小七皱眉,将盒子里的书信全部拿出,认真的看了起来,这一看,顿时不得了。
这居然是永安侯的书房,而这些书信,都是永安侯跟蛮人皇族之间来往的书信。
永安侯果真跟蛮人皇族有关联,而且居然还借助蛮人皇族的力量在暗处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找出一条安全的通道,让蛮人能够顺利的到达天朝...这...永安侯疯了!
居然试图将蛮人暗地里带进天朝!
他这可是通敌卖国的死罪!
而且书信上说他已经在着手准备了,这次之所以出府,就是为了跟蛮人皇族仔细的商量该如何将他们带进来的事宜。
君无烨不是说只是苦于找不到证据么,没想到证据就这样的被她给找到了,宁小七脸色苍白,直接将那些书信全部塞进怀里,再将那空盒子放回去,将机关恢复好,直接钻了出去。
此时她心跳的厉害。
有了这些...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必须要出去,将这些书信交给君无烨,有了这些书信,就算是永安侯有再大的势力,光是通敌卖国这一点都够他死好几遍了。
他要好好的藏着,不能被发现了。
匆忙的跑出了院子,天空也亮了,而此时去给关押的男子送早饭的侍卫,在看到屋子里的状况时顿时大惊,连忙去向世子禀报。
宁七逃了!
这无疑又是一个晴天霹雳,若宁七在他手上他则不用担心,可若是逃出去了,让他们看到他身上的惨状...想起君无烨发怒的样子,世子牙龈都在打颤,连忙大声喝道“还等什么!赶紧派人去抓回来!他不认路,现在一定还在府上,给本世子搜!一定不能让他逃出去!”
“是。”
侍卫们连忙下去寻找,府中一下子就乱开了锅,到处都是侍卫,每个院子每个院子的去寻找,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世子一脸颓废的坐在床上,心里苦恼的很,偏偏要在这种时候出去谈事,要是爹这种时候没出去,他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干着急!
又怎么会被安霖给欺负了,该死的!
老头子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外面很是吵闹,唯独世子所在的院落安静的很,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
一个小脑袋突然从房间后面窜出,看清楚院子没人,宁小七深吸了口气,手里拿着一搓粉末,轻轻地朝着屋里走去。
她想过了,躲在别的地方最终都会被找到,那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此时..她身上有信,第一时间是要出去,还不能被抓,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抓一个人威胁...
这永安侯府除了世子之外她想不到任何人,按照信上说的,此时永安侯并不在府上,府上的一切便交给世子在打理,而且永安侯十分宠溺这个世子,将他抓来威胁是在适合不过的了。
要是自己还有武功的时候抓个人简直是分分钟,哪里需要这么麻烦用软骨散。
叹了口气,宁小七走到门口边上往里头看了一眼,发现世子正低着头小声嘟囔着什么,一脸认真,压根没有注意到周围的状况。
看清屋里也没有人守着,宁小七直接走了进去。
世子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双脚,头都没抬一下说道“怎的,找到了没有,没找到就莫要来烦本世子。”
宁小七嘴角上扬轻声道“找到了。”
“真的!”世子一喜,刚一抬头迎面而来就是一搓白色的粉末,糊了他一脸,他还来不及反应,深吸了口气突然感觉身子一软,直接倒在了地上,四肢无力,无法动弹。
世子懵了,在看到宁小七一脸笑眯眯的出现在他面前之后,更加蒙圈了“宁七!你怎么在这!”
“不然世子殿下以为我在哪儿呢。”宁小七笑眯眯的拍掉手上的粉末,从桌上的果盘里拿出一把小匕首,走到世子面前蹲下在他身上比划了两下。
感觉到匕首接触到自己的皮肤,世子顿时面露惊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想要反抗,怎耐身子根本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