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摇头“不碍事的,主子并没有想真的打我,这点小伤不碍事,眼下我还是回去继续守着陈小姐,免得那人再整出什么事情。”
“爹,我算是看明白了,这次主子是认真的。”
以前主子都不会这样顾及一个人,但是现在居然如此紧张陈小姐,在他看来主子定然是认真得了,只是不知道这陈小姐如何想的。
刚刚把尸体抬出去,白月寒就迎面而来,黑衣男子见了心思更加阴沉了,硬着头皮迎了上去“主子。”
白月寒微微点头,随意撇了一眼那尸体,皱眉道“怎么了?”
黑衣男子一听,立刻跪下,恭敬的说道“回主子,都怪属下办事不力,还是让奸细钻了空子,这奸细自她主子死后居然一直潜伏在主子身边,这次还企图要将陈小姐强行带走,幸好陈小姐机制,并没有被她蛊惑,趁她不备将她击杀,方才属下想去给陈小姐送早点,一进去就看到这一幕。”
黑衣男子说完心里忐忑的很,恭敬的将从那女子脸上撕扯下来的人皮面具递给白月寒。
白月寒皱眉,看到那女子的真容之后眉头皱的更加紧,沉声说道“的确是你办事不力,这么久了都没有发现身边有奸细,这次若不是陈小姐发觉,怕你还是被蒙在鼓里,陈小姐可有受伤?”
黑衣男子连连点头“是属下的错,属下甘愿受罚,陈小姐并未受伤,此时应该在房中用饭。”
“没受伤便好,把这尸体处理掉,自己去领罚,之后好好在这保护,若是再有第二次,不用我说,你应该也明白。”
白月寒说完大步离开了。
黑衣男子连连点头,跪在那大气都不敢喘,等到白月寒走远了他才叹了口气,站起来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吩咐道“快些,将尸体直接丢去海里喂鱼。”
那些小厮连连点头,不敢耽搁。
将尸体处理掉了之后,黑衣男子便去领罚了。
幸好这次主子没有发怒,不然他怕是也跟那尸体好不到哪里去了。
打了个寒颤,男子趴在凳子上,周围四个大汉一人手里拿个一根手臂粗的棍子,不断的在黑衣男子的身上打着。
直到二十下满,黑衣男子早就面色苍白,身上的衣服湿了大半,屁股那团已经被鲜血染红。
执行的老者看到黑衣男子如此,对着那四个大汉罢了罢手,大汉立刻明了,全部都下去了,出去前还顺道把门也给关上了。
老者叹了口气,熟络的从里屋拿出一个木箱子出来,走到男子面前,眼底有些心疼,替他边上药边问道“这次又是为何。”
男子苦笑一声,顺从的躺着让老者上药,时不时的吸上两口气说道“这次是我自己的疏忽,差点害了主子,还害了陈小姐。”
“陈小姐?可是你说主子很是在意的那位陈小姐?”
黑衣男子点头“不错,就是她,爹你可还记得轻明。”
“轻明。”老者皱眉,仔细想了片刻后微微点头“可是那曾经妄想做主子妻子的轻明?还害得主子跟那人闹翻。”
“不错,就是她,她死了之后我以为她的侍女早就离开了,便没去追究,但是没想到那侍女非但没有离开而且还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活了那么多年,若不是此次陈小姐的缘故,怕是她还会潜伏在我们身边。”
“那女子没走?”
黑衣男子点头,继续道“对的,非但没走,还在我们这里混出了些名堂,爹可还记得当初在厨房干活的那个小丫头?当时爹说那丫头性子不错,有意提拔她,后来让她当上了厨房管事。”
“记得。”老者点头,想起那个丫头不由得满意的点头。
那丫头他看了许久,对人和蔼不说,又没什么脾气,平日里被那些人欺负了也不说,而且也经常帮助别人。
当初他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提拔那丫头上来,做了厨房管事。
“就是她,当初轻明身边的那个侍女,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一直都在记恨主子,我怀疑以前咱们很多的计划都没有开始执行那人便知道了也是因为她的缘故,她隐藏的太好了,若不是此次陈姑娘的事件让那人迫切的想要将陈姑娘带回去,怕是那女子还会继续在我们身边埋伏,坏了主子的大事。”
“你是说!”老者大惊,手上的动作都因此停顿了下来,好久才回过神,回过神后老者又有些不确定的确认一遍“你是说,那丫头就是当初轻明小姐身边的丫头?怎么可能?那丫头我看着和善的很,而且平日里你们商量事情也并未让她到场,她是怎么知晓的?是不是你们调查错了?”
老者还是不死心。
因为这好几年了,他看着那丫头长大,突然自己儿子说那人是奸细,是来害他们主子的,这任谁听了都无法接受啊。
“爹,错不了,我亲手揭下了她的人皮面具。”黑衣男子咬牙,强撑起身子,扯过衣物将自己后面盖住说道“至于她为何知晓咱们的事情,我记得,每次有重大事件的时候爹都会让她在旁服侍着吧。”
“这...”老者顿时哑口无言,回想起来,的确他们每次商量事情的时候,都是他让那丫头过来伺候的。
那丫头听到也不足为奇。
顿时,老者觉得有些失望,还有些悲伤,捡起药箱苦涩的摇头“那如何是好?主子可决定如何处置她了?”
若是让主子知晓那丫头还是他主动提拔上来的,他最后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老者一脸苦涩。
他自认为这辈子看人很准,确没有想到在一个小女孩身上看走眼了。
那女孩与他第一次见面他就觉得这女孩单纯的很,且总是时不时的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让他不由得自然就多看了几眼。
之后个她相处之后,发觉她就跟个孩子似的。
让他不由得起了同情心。
现在想来,的确没次都有很多的破绽,但是那时候他压根就没有想到那一块去。
“放心吧,她已经死了。”
老者一愣“你杀了她?”
黑衣男子苦笑摇头,踉跄站起来穿好衣物说道“没有,是她半夜潜入陈小姐的屋里,唆使陈小姐离开主子,跟她走,陈小姐本就出身不凡,定以为是那个人的人,所以便没有手下留情,直接将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