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沉渊沉默一瞬，“弟子明白。”

似乎想到了什么，苏寻眉头一蹙，语气严肃道，“若是有人问起今天的事，便说那怪物为神秘高人所杀，不知派别，不知相貌，你可明白？”

凌沉渊眸中红光微动，她这是怕自己招惹上麻烦？

联想到几年前杀司徒成时慕容轻眠同样见过他放血，便故意问道，“师姐难道不好奇吗？”

苏寻淡淡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然后话锋一转，“但若是以后你坠入魔道，违逆本性做尽错失，我一定会亲自清理门户。”

她定定地看着他，话里皆是肃杀之意，

凌沉渊看着她面上的认真，心中却是不以为意，此生他势必会再入魔道，杀尽天下自诩匡扶正义的正道之士。

红眸深处似乎有一团黑炎正在徐徐燃烧，不知何时便会变成滔天大祸，而她慕容轻眠，亦杀不了他。

大殿在一瞬间安静下来，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苏寻抬眸看着凌沉渊，那双盛满万千星辰的眸子难得露出一丝疑惑，“还有何事？”

凌沉渊眼眸一垂，终于是问了出口，“师姐为何要救我？”

苏寻想也不想便答道，“你是我轻眠峰之人，护你只是分内之事。”

神使鬼差的，凌沉渊又问了一句，“换做他人也是如此？”

苏寻仍旧没有任何犹豫，“是。”

才怪！

闻言，凌沉渊心里生出几分莫名的烦躁，“若是如此，师姐大可不必以命相护，沉渊不过区区外门弟子…”

这话怎么听都有点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