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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扇指了指中间那件火红色的裙衫,谢子煜说道,“小爷瞧着那件火羽流莹裙不错,朱钗首饰也让人做了两箱,到屋里好生打扮打扮,剩下的待会儿都送去倚梅院。”
苏寻有些诧异地看着她,“这些都给绾绾?”
谢子煜轻哼一声,“净说些废话,小爷还能留着自己穿不成?”
黑亮的眸子宛若掬了捧碎光,渐渐倾泻出欢喜与亲昵来,苏寻笑着说道,“绾绾债多不压身,就不同兄长客气了。”
待苏寻和丫环进了里屋,谢子煜才懒散地歪倒在软塌上,半晌轻轻翘起唇角。
不多时苏寻便从里间走了出来,一瞬间仿佛火燎着天幕,那抹耀眼的绯色灼了谢子煜的眼,女子发间的蝴蝶变成了张扬的芍药,额间一朵盛开的海棠熠熠生辉,面上擦了层薄薄的桃花粉,一颦一簇恍惚之间像是换了个人。
谢子煜看着她笑,心底却生出几分复杂情绪,在梦里也时常出现身着红衣的女子,他不记得女子的相貌,也不知那女子与他有何干系,梦醒了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珍贵的东西。
长廊遇见绾绾的时候,那红衣女子便日日入他的梦,他总是试图在梦里抓住她,也终是看清了她的相貌,像是云端之上的轻雪,跟丫头一点儿都不像。
可谢子煜心里清楚,丫头就是那红衣女子,心脏是骗不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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