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久修就等着隋染什么时候忙完回来,亲手给他送来血泪玉,而洛予天傍晚时分来过那么一会儿,之后也就不见了人影,好在有姚瑶陪顾久修一起聊聊天,他倒也不寂寞。
晚膳过后。
顾久修吃饱喝足,打算洗浴,姚瑶一听,道:“我这就吩咐人抬来浴桶。”
顾久修点点头,对姚瑶说:“你顺便出去探听一下今儿晚上是啥情况,怎的隋染还没回来,也不见……洛予天过来。”
“好好好。”姚瑶连连答应,随即四处张望,问起顾久修:“你这屋里可有什么香膏?”
顾久修被姚瑶突如其来的问题问蒙,反问:“你要啥香膏?”
姚瑶对于顾久修迟钝的反应极其不悦,伸出白皙的手指头直戳顾久修脑门,道:“你怎么这么笨呢,我这会儿需要什么香膏呀,我是问你这屋里有没有,若是没有,我就顺便回厢房那边去给你取来。”
姚瑶见顾久修还是一脸茫然的模样,不似作假,只能恨铁不成钢地直白指道:“还能是什么香膏,当然是小爵爷和你行欢之时助兴所用的东西!”
“……”
听到姚瑶这一声怒吼,顾久修这下倒是听懂了,他转身一指,指着屏风隔断对面,对姚瑶道:“床板暗格里有,不过……你要这东西干什么?”
姚瑶应着“有就好”,然后抬头一脸天真可爱的笑靥,对顾久修说道:
“我跟你说,若是洛予天今晚到你这儿留宿,必定还会与你行房,所以呢,你一会儿泡完澡之后,别忘了自己用香膏先扩||张一下自己的私||处。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只要你让他在床上顺了心,他就不会为难你了——你可听明白了?”
“……”
顾久修听是听明白了,但是听得哭笑不得,也听得满心羞耻感,他对于姚瑶慷慨大方的倾囊相授只能表示敬谢不敏。
姚瑶绷着脸儿严肃道:“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儿的,何况事先做好准备,你也不会觉得痛苦,还能好好享受一番,这些都是经验之谈,你一会可得记得照做!”
顾久修:“……”
面对姚瑶彼此光明正大的咄咄逼人,顾久修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他竟不知道姚瑶这话的重点是在于,姚瑶劝说他要跟着照做而引发的羞耻感,还是该深究姚瑶所谓的“经验之谈”那些活色生香的背后故事。
顾久修最终选择沉默。
姚瑶嘱咐完顾久修,还迈开小碎步拐进屏风隔断后面,去床头暗格里翻出洛予天留下的香膏。
她绕回前厅,一手拧开镀银的精致盒盖,凑到鼻尖嗅了嗅,又翘起小拇指,沾取一点膏体,在另一只手的手背上轻轻揉开。
“诶~”
姚瑶感慨的声音连尾音都开始上扬,她惊喜地对顾久修道:“这可真是个好东西。”
面对这个跟挖到宝的姚瑶,话不投机半句多,顾久修实在无话可说。
姚瑶将香膏的盒子拧上,郑重地放进顾久修手里,千叮万嘱还一直喋喋不休:“等会儿记得要用上,你可别小瞧了这玩意儿,既能助兴,又能滋养,即使平时没有行房,你也可以用来涂上,既能够养护你的密处,又能保持紧致的弹性。”
“……”
最终,姚瑶是被顾久修强行推搡出去的。
顾久修看着手里精致夺目的小小银盒,万般羞耻地丢……嗯,塞进衣袖里。
要说姚瑶虽然话痨,办事效率却是值得肯定的,她雷厉风行地跑出去,不过两盏热茶的功夫,就给顾久修安排了洗澡沐浴。
由于屋子里对外的隔音效果太好,姚瑶还吩咐人搬来两处屏风隔断,让顾久修泡在浴桶洗澡的时候,她就在屏风之外候着,以便顾久修有什么不时之需可以及时吩咐她。
虽然有一排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屏风隔断,顾久修坐在浴桶里还是无心泡澡,毕竟姚瑶就候在屏风外,和他相隔一扇绣花布,这令顾久修回想起二人第一次相遇时的场景。
那时候姚瑶撞见他了赤|身|裸|体洗澡的样子,还会惊慌失措地羞红脸,到了今天,姚瑶百无聊赖地站在屏风外抠着屏风上面飞针走线绣成的花花草草,时不时地问下顾久修:“诶,顾九,小爵爷下面的尺寸有多大呀?”
顾久修:“…………”
***
等顾久修洗浴完毕,姚瑶唤来下人抬走浴桶和屏风,她又去端来一盆热气腾腾的热水给顾久修泡脚。
洗浴出来的顾久修,摘下面具,换了一身宽松的常服,一头青丝如同瀑布一样垂在身后,衬得烛光下的面庞更加白净。
顾久修难得能够享受到婢女的服侍,他像个大爷似的倚坐在矮桌旁,脚掌泡在热水里,被姚瑶伺候得舒舒服服地直哼唧。
姚瑶时不时望着门口一眼,对顾久修道:“顾九,这会儿都快到就寝的时间了,小爵爷怎的还没来,该不会是小爵爷今晚不来了吧?”
顾久修听到这话,跟着抬头瞥了紧闭的门扉一眼,口是心非道:“洛予天不来最好!”
“那可不行!”
闻言,姚瑶拔高声音否决顾久修的说辞:“小爵爷若是不来,那可就大事不好了!”
顾久修不以为然地“嘁”了一声,道:“我看你是见不得我好,洛予天不来,我才能安安稳稳地睡个好觉。”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