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千娇百媚,却是百媚千娇。
弱柳腰,扶风态。一双秋水盈盈,几点珠泪闪闪,仿佛雨打梨花,又似风吹红桃。春风面上含情凝愁,娇娇怯怯,却又楚楚动人。
秦莲笙淡淡地审视着娇弱的曹吴氏,暗忖:可惜,自己不是男人。不过……
想着,她不由斜了眼一旁的商丛,见其面无表情,不由调侃道,“商参军,别人如此娇怜,可不就为了博取一个机会?”
这个机会,自然不会是简单的逃离。美人计,用在男人身上,好像无往不胜。
“殿下说笑了。”商丛正色道,“在微臣眼里,这儿只有犯人,再无其他。”
秦莲笙笑了笑,回眸望着吴氏,“看来,你这番作态是白费了。”说着,她面色一冷,问道,“你给曹阳吃了什么?”
“没有,妾身什么都没做。”吴氏含泪摇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来人!”秦莲笙朗声道,“搜查马车、牢房。再叫一个仆妇来,为吴氏搜身!”说着,她又转头,对商丛道,“你带人去曹阳的临时居所,搜查吴氏待过的每一个地方。”
吴氏怔忪一刻,紧紧地咬住了她柔嫩如花的唇瓣。她那一双明眸含泪,两簇娥眉微颦。
“是。”商丛毫不迟疑,立刻离开了监牢。
吴氏的视线移到了杜清城的身上。清泪盈眶,似断线的珠子般滑落她白皙如玉的脸庞。
秦莲笙眸色一寒。“再惺惺作态,我剜了你的眼睛!”别说是眼睛,就是把她变成一个人彘又如何?
吴氏更是委屈至极,却又好像怕极了般,不敢再抬眼看向杜清城,只是无声地流泪!
“你不说,也没关系。”秦莲笙淡然一笑,“我总会找到证据!到得那时,你便不止是犯官之妇。身首异处,于你算不得惩罚。”说至此,她嫣然一笑,又道,“你不是勾结紫国,暗害夫君吗?那我就把你卖去紫国,让你在那里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吴氏瞪圆了双眸,惊恐地摇着头,“不,妾身没有,妾身没有勾结紫国。”
“那曹阳如何会中毒而亡?”秦莲笙莞尔笑道,“他临终前可是告诉本宫,是你杀了他!”
虚虚假假、真真实实,两相交错,真假难辨,却又能让犯人心理防线崩溃。
“不,”吴氏翻身坐起,扑跪在地,哽咽道,“妾身真没有,妾身只是给他泡了杯茶。”
“什么茶?”秦莲笙漫不经心地瞅着地上的吴氏,“哪儿来的?”
“就是屋里的茶,放在博物架的青瓷罐子里的。”吴氏含泪又道,“殿下,妾身是被冤枉的,还望殿下明察。”
“除了你,还有谁经手?”秦莲笙不紧不慢地继续追问。
“夫君虽然是个武将,但对茶尤为喜欢。煮茶的水非清冽甘泉不用。”吴氏一面举袖拭了拭脸上的残泪,一面道,“故而,煮茶的水是夫君派人去储水之处取的。妾身煮好茶,夫君就喝了。”说着,她膝行数步,来到秦莲笙脚边,抱着秦莲笙的双腿,苦苦哀求道,“殿下,妾身真没有下毒,还请殿下明察!”
秦莲笙勾唇一笑,不咸不淡地反问道,“那你是觉得曹阳冤枉了你?可你和曹阳是夫妻,他为何要在临死前冤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