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奴家就不知道了。”曹吴氏妩媚地笑了笑,“奴家只知道他俩产生了隔阂,爷计划的第一步好歹也算有了些许进展。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史黔微微颔首,若有所思地问道,“你在县衙里可还有信得过的人?”
“有。”曹吴氏用那双如丝媚眼瞟了瞟史黔,“爷打算进行第二步了?”
“不错,”说着,史黔翻过身,从床头的一只小抽屉里取出一个红色瓷瓶,“只要杜清城服下这东西,他便会像死了般。”
曹吴氏接过红瓷瓶,不解地问道,“像死了般?”
“就是假死,”说着,史黔冷下脸,冷声道,“若非寒月公主要他,老子这回非得宰了他不可!”
曹吴氏嘴角的笑渐渐淡去。“寒月公主倾心于他?”
若当真如此,日后她随史黔去紫国,只怕……
“倾心?”史黔冷笑一下,那张原本就骇人的脸庞此刻看来更加狰狞可怕。“寒月公主是心怀天下之人,怎可能倾心于他?”轻蔑之意溢于言表。
“那……”曹吴氏欲言又止,极好地把握着分寸。
太过关心杜清城难免会让史黔生疑,看穿她相中了杜清城之事。
“杜清城,绰号‘玉面罗刹’,曾是青国战无不胜的少年将军。如今,他又是青国嫡长公主的驸马。”说着,他脸色越发阴沉。“若是他成了寒月公主的家奴,青国还有什么脸面?杜家又如何再在青国立足?待青国除掉这让他们嫡长公主颜面尽失的杜家,青国也就成为了一只待宰的羔羊。到得那时,咱们紫国大军便一举拿下青国这块肥肉,而寒月公主也将以此头功帮助她幼弟夺取太子之位。”说至最后,他的表情又变得有些自得起来。
曹吴氏微微一笑,“爷真厉害!竟想出如此高妙的计策!”说着,她又瞅了瞅手中的红色瓷瓶,不无担忧地问道,“只是奴家听说他武艺高强,这……”
“放心,”史黔阴狠地笑了笑,“他服下这东西,别说上战场,这辈子就是刀都再拿不起!”
曹吴氏妖媚地笑了笑,“曾经的将军成了废人,当真是有趣!”
史黔洋洋自得地笑了笑,“如此一来,总算让我史黔报了当年这一刀之恨!此事,其实已经筹谋多年。只是姓杜的混蛋运气太好,一直得以避过。此番,”说着,他用右手轻轻钳住曹吴氏的下颌,“多亏了有宝贝儿你!”
“奴家能为爷效力,是奴家的福分。”说着,曹吴氏抬起手,轻轻抚过史黔脸上那微凸的红色疤痕,轻笑道,“爷,有个想法,奴家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史黔吻了吻她的红唇。
“既然寒月公主想羞辱青国、羞辱杜家,让杜清城做家奴其实并不能达到目的。毕竟,家奴也不是随便就能让天下人见到的,对吧?”
史黔微眯眼睛,“你有什么好主意?”
曹吴氏得意地笑了笑,“爷,那杜清城如今也不过十七,正是大好年华!他又一直为各国夸赞,还有个不错的绰号——“玉面罗刹”。爷想想,这曾经的少年将军,若是被送到红楼歌馆,挂牌做个小倌,男女不忌,生意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