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嫣然下了车,便见一辆拉风的宝蓝色保时捷跑车稳稳地停在了苍月大厦外。其别致的流线型造型,靓丽的色泽和车旁站着的帅气男子无一不吸引着来往众人的目光。虽然徐嫣然对那帅哥并不感兴趣。
闫庆洲斜倚着跑车,双臂环胸。那张俊逸的脸庞在黑色墨镜的称映下多了几分邪肆和张扬。他上身穿一件皮质上佳的黑夹克,下着一条同色休闲裤,脚蹬马丁靴,整个人看来挺拔而精神。
徐嫣然和韩苍月告别后,便冷着脸,徐步朝闫庆洲走过去。她不仅对他没兴趣,对整个闫家更没有丝毫的好奇。她自小便被遗弃,是爷爷将她养大,其他人于她而言都是无关紧要的。当然,如今和她戚戚相关的人还多了一个韩苍月。
闫庆洲站直身子,默默地望向徐嫣然,虽然墨镜挡去了他的大半张脸,但那平直的唇线,冷硬的下颌,还是泄露了他此时此刻的心绪。
他缓步走到跑车另一边,彬彬有礼地为徐嫣然打开了车门。
徐嫣然冷冷地睨他一眼,终于弯腰钻进了汽车。
做杀手时,她曾用过很多种性能上佳的汽车,包括保时捷。如今再看那熟悉的一切,她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那样的生活仿如一场梦,正如那段古代的经历。不觉间,她的思绪开始飘忽起来,……
车门被再次关上的声音惊扰了徐嫣然的思绪。她敛神一瞧,见闫庆洲坐在驾驶位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他已经取下了墨镜,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里闪烁着金色的光芒。那是窗外明亮阳光的映照。
徐嫣然的目光扫过他棱角分明的脸,一丝疑惑爬上她的心头。
他长得和闫婉莹颇为相像,那么问题来了——她为什么长得一点不像闫婉莹?还是说她更像她的父亲?那么,她父亲是谁?当年,闫婉莹又为什么要遗弃自己?一个个问题在她心中接踵而至。恍惚间,她又不禁自嘲:不过是个弃儿,父母与她何干?
刚才在来苍月集团的路上,韩苍月已经将闫婉莹和她的关系以及闫婉莹希望认回她这个女儿的事情向她和盘托出了。而韩苍月之所以会选择这时将一切告诉她,不过是因为闫庆洲的突然出现。他担心闫家的事一旦被她知晓后她会对他产生误会。虽然他并没道破那天萧家晚宴闫婉莹的出现是否与她有关,但她相信其中必然有着些微的联系。至于韩苍月和闫婉莹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交易,她不得而知。然而,既然韩苍月敢选择向她道明其中关键,那么她相信他至少没有以她为条件擭取什么。可惜,方才下车匆忙,道别更是不过点了点头,她并没有来得及向韩苍月表明态度。当然,她承认这其中有她故意拖延的缘故,虽然韩苍月其实非常急切地想知道她对此事的看法。
“想什么呢?”闫庆洲张开左手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
徐嫣然收回飘忽的神思,漠然地看他一眼,移目望向前车窗外。
虽然时值深冬,但今日正午的阳光很是明媚,甚而有几分灿烂耀眼。
“和我见个面,就这么让你难受?!”闫庆洲倏地冷下脸,质问的声音蕴着几分不满。
徐嫣然转过头,冷眼瞧了瞧他,“你准备给我什么?”
闫庆洲勾唇一笑,邪魅的眼神很有些勾魂摄魄的魔力。“先吃饭,蠢女人,我饿了。”
面对忽冷忽热的闫庆洲,徐嫣然有几分茫然,不知所以。不过,她觉得以沉默应对总不会错。毕竟,她没必要也不想讨好他。她和闫家只能是桥归桥,路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