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附近有巫妖族的三个眼线，桥对面有一个，府河的两侧各有一个。你和无双穿着这身显眼的中山装，肯定已经被他们留意到了。”牧风低着头，把连衣帽的帽檐也压得极低，在这寒冬腊月里，这幅打扮和压低帽檐的行为倒也还算正常，不会引起特别注意。

“那我带无双去找个地方，把身上的中山装换下来。”皇甫翊知道了这附近有巫妖族的眼线之后，便换上了腹语发声。

“可以。等下了桥跟我来。”牧风说道，便要加快速度往前走。

“等等，你知道我会从北站下车，所以在这里等我们？”皇甫翊问他。

“不知道。”牧风语气很低很快：“我们师兄弟三人和龙虎山的几位小师叔人手太少，不够监看整个锦官城的，只好只监看锦江和府河。我们在府河和锦江的水路旁边，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人在暗处监看。我正巧监看府河的这一段，碰上了你们。”

牧风简短地解释完后，就想一个急着要去做什么事儿的普通行人一样，加快了脚下的步法，超过了皇甫翊，往前去了。

皇甫翊装作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继续依照原本的步伐速度走着。过了片刻，牧风走下了桥，皇甫翊看着他的背影转进了一条小胡同，就知道他肯定是停在了小胡同里面等着自己三人。

正在这时候，无双大大咧咧地又赶上来，他还有王世新，都完全没有察觉到刚刚那个身穿棉质连帽卫衣的人，就是牧风道长。他只是感觉有点莫名的紧张，而皇甫翊在前面闷着走路也不说话，实在是有些不太舒适，便快步走上来，跟皇甫翊并肩而行：“老怂包，你咋也不说句话。从刚刚开始你就跟傻了一样，你怎么……”

“别说话！”皇甫翊小声警告他。

“你真的不对劲儿。”无双看着皇甫翊连连摇头，感觉这老头都没救了：“上个桥就把你吓成这样，等不了多久，真的跟巫妖族的人对上，不得把你吓得尿裤子？”

“你别太声张，表现得像个常人。附近有巫妖的眼线。”皇甫翊语气中的不悦更浓了。

“巫妖族的人！”无双几乎提高了两个音调，赶忙四处张望寻找：“在哪儿呢？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