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是本能,是对维生素需求的本能,陈锐这样安慰自己。
陈锐一行人的到来很快便引起了梨花村村民的注意,毕竟一千多人的队伍实在不好藏。
由于这年头大军的名誉实在不好,村民们皆是担心被人砍了脑袋,所以纷纷奔走相告,准备商议对策。
最后,消息便传入了王家大院里,死人人都怕,喽蚁尚且偷生,何况人呢?
便是断了根的王老公也不例外。
梨花村王家大院内,王良保北京瘫那样坐在太师椅上,听着家丁的汇报。
“老爷,小的探清楚了,前头却实来了支队伍约莫有几千人。但不像是官军,倒像是闯贼。”
一听这话,王良保的刹时白了。
官军尚且还好对付,可闯贼的话该如何是好呀!
他在北京可是听说过闯贼的残忍,福王好像就被他们给煮了吃去。
皱起一张白肥肥的脸,王良保想跑,但又舍不得自己家里的粮食和银子,犹豫之下在屋子里渡来渡去,思索着对策。
半饷过后,来人,“管家,速去库里拉上五百斤粮,再支上一千两银子去送予前面领军的将军,就说是咱家给将军送些军饷。”
王良保公公打算破财免灾,说这话时,他感到了自己心里很痛,割肉的痛。
“是,老爷。”管家赶忙应和,然后出去开始勿勿的准备了起来。
“等等,管家记得拿发霉捂了的粮食。”肉疼的王公公对出去的管家道。
“爹,为何要给他们送粮送钱呢?不就是一群丘八罢了。”侄子王敬仁问道
看着自己这个脑袋瓜不太灵便,只知道灌猫尿搞女人的侄子,王公公有些头痛。
“我当初是怎么想的,过继了小三这个傻球,一点也没有他爹我的机灵劲。”在宫里摸滚打爬好多年的王良保对这个不识实务的侄子有些讨厌。
“唉,悔不该当初割之前没留下个一儿半女呀!”王公公心里这样想着。
陈锐现在有些纠结,有个叫王公公家的管家给自己送了一车粮食还有不少银子。
说是给将军的军饷,自己还没去抢,人家就把东西给送了过来。
这让陈锐有些犹豫,对没看错是犹豫。
还别说,这人还挺有眼力价的,不过这军饷他妈的太少了吧。
这点粮食连让陈锐手下这些人吃一顿都不够,至于银子,你就是给我了,我也没地方花呀!
可虽说少,依旧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呀!
几个梨子就能收买陈锐,更别提是五百斤粮和一千两银子了。
虽说有点少,但人家都给你钱粮了,你还去抢人家,这是不是有些不道德。
将王公公府上的管家礼送出去后。
“要不,咱们换一家抢………”陈锐有点底气不足的说,但还没等他说完,或许是看出了陈锐的想法,张屠夫率先出声。
“哼,抠B一个,都他娘的死到临头了还惦记着自己那点钱粮,拿这点东西就想打发咱们。”
张屠夫率先按捺不住爆脾气,怒气冲冲的说了出来。
这次,陈锐并没有出言训斥,不是他受了贿之后拿人手软。而是因为这话说到了他的心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