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跪在地上的方大猷已是进气多出气少,便是屠夫不杀他,他也活不了几分钟了,而屠夫也似乎厌倦了刚了的游戏。
只听见哐当一声,屠夫手中的刀和方大猷头触碰在一起。人头应声碎裂,刀并没有砍在脖颈上,而是直接用钝力击碎了方大猷的人头。
一时间断刃,碎骨,脑浆横流,恶心场面远比枪决要骇人的多。
收尸队上前去拖着尸体的退拖死狗似的将其拖走,在地上留下了十几道血淋淋的血痕。
几桶水沷上,冲掉残存在木板上的脑浆骨渣给略微冲洗过后,陈锐踏着混合着血浆的积水雷厉风行的再复登上台去,就连溅在自己身上的几滴混合着血液与脑浆的脏水陈锐都为此都不为所动。
他又岂是在惜自己衣服的人,嗯,不是,谁让他是老大,衣服多换一件便是了。
“带人犯。”
应声,几个士兵押着正在用力的挣扎着的卢俊义上台。
嗯,这货力气够大,五花大绑后还能挣扎的让几个壮汉都制服不住。
他知道自己要死了,前面被杀的十几人他都看在了眼中,惨,太过惨的死状大大加深了卢俊义对死的恐惧,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生活富贵的他,挣扎吧,用力,给他们弄点麻烦,也许这样能多活一会……
人一带上,底下的聊城人民立马就沸腾起来,这是干啥?卢大善人怎么也被抓起来了,众人心中泛起了一大串的疑问。
卢大善人,这是聊城人民对卢俊义的称呼,在他们眼中卢俊义是个大好人,至少在他们的眼中是。
不过此善人非真善人,用我党我军的说法,他们就是一群善于伪装自己的反动派,披着羊皮的狼,而陈锐此刻要做的则是,撕开他们那张伪善的面具,然后在民愤下将其就地正法。
这么做很麻烦,远没有直接处死那么的简单,但陈锐必须这么做,因为,如果直接将其处死的话,那么老百姓会怎么认为,视自己的洪军为仇寇,而这不是陈锐想要看到的。
故,陈锐要将其的罪行大白于天下,以服众人。
“为什么要抓卢善人?”
“你还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图谋卢善人自家产。”
“哎!这天下的乌鸦一片黑,本以为是支仁义之师,谁成想……。”
……
底下响起了阵阵不满声,尤其是一些受过卢俊义小恩小惠的人,一个个义愤填滽,怒瞪双目,好似要用眼神将台上的陈锐杀死一般。
但……,大体上,人们还是比较有素质的,沉稳,不像民国时的学生游行那样冲动,还都保持着克制。
嗯,他们都有此小怕,毕竟那刀枪可就在眼前,再说了,那点小恩小惠也无法收买的他们去拼命,顶多,也就是人群里吼上几嗓子。
“大家静一静。”没有扩音器麦克风,陈锐只能生吼,但在这样嘈杂的环境里压根不会有几人听到了,更何况人群里还有几个故意捣鬼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