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穷酸被接走了。
陈锐把他送到了军营,没有直接送到老部队,而是直接丢到了新兵营,想来,真金白银在那放着,李虎应已招来了不少的兵。
两个书生,就这么的成了陈锐手底下的两个大头兵。
嗯,连二十两安家费都没有的兵。
……
已是傍晚。
用过晚饭,恰逄去送两个穷酸的俞大发回来,陈锐便向其可问道:“李标长那,招到了多少兵?”
“二三百人,小的没细数。”俞大发道。
陈锐颔首。
这个数字,他还满意。
而那赵薪,方正泰这两个家伙。
嗯,陈锐差不多都快给忘了。
至于哪天能不能想起他俩,那就看他俩的造化了。
至于为什么盯上他俩的原因。
男儿何不带吴钩,
收取关山五十州;
请君暂上凌烟阁,
若个书生万户侯。
如果书生都有了封候之志,那么大明又岂会亡掉。
国朝读书人何止百万,剔去老弱,余下的起码青壮者也有十万吧。
十万家境可以的青壮,若是有一半能作到一寸山海一寸血,十万男儿十万军的地步。
那哪怕朝廷拿不出钱粮。
自带武器,马匹,干粮的读书人们也足以凑的出一支汉终军。
灭虏,易如反掌。
只可惜。
大明的书生,早已没了汉儒的近取之心,沙场于他们而言,顶多是诗会的题目,权力的角斗场。
而他们,也丝毫没有宋儒的气节,苟且偷生,得过且过是主流。
至于汉家男儿的血气,于他们而言,那更是不可能有的。
陈锐改变不了太多,他还远不能做到去改变这个时代的思想,普世价值观,改变不了文人那已断掉的脊梁,他所能做的只有去试着抓两只还可以的,没坏透,气节还不错的小白鼠来,去作作试验。
……
夜幕降临。
城中,军营里。
这座军营可不简单,哪边的军队都住过,不说别的,校场上屋里鞑子拉的屎还有那么几泡。
至于尿,更不必多说了,习惯于用小便洗脸的他们,自然是搞的哪里都腥骚难闻。
方正泰和赵薪,连同十几个新兵,在大通铺上挤着。
听见外面的教官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方正泰忍着身下的骚臭,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将闭目要睡的赵薪给叫了起来。
“薪弟,你可知,他们来当兵可是有这个的。”方正泰小声说,然后比划了个银子的动作。
“哦。”赵薪木然的点了点头,在他看来,在这军营里有吃有住的,要钱干嘛!
见他不为所动,方正泰急眼了,说道:“那可是二十两,足足二十两银子,够置几亩地的。”
一急,声音一大,便吵到了其旁边一汉子。
“若不是这二十两,俺才不来当兵。”那汉子道。
然后伸出臭脚,踢了踢方正泰道:“小声点,俺还要睡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