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确定了目标,陈锐也不含糊,七月中旬,他就亲率两营兵丁前去收取济南。
之所以只带一千兵马,对此陈锐有着自己的考虑。
首先,德州是山东门户,鞑子随时可能带兵攻打,守城兵力少了是绝对不行的。
再者,一千兵马,看上去少,但实际上是足够用的。
毕竟,济南本就是明地,只不过是南明那边一直不承认罢了,那连个鞑子毛都没有,收取济南一千兵马不止不少,兴许还有点多呢,何况,兵贵精不贵多,陈锐所带的这两营兵可都是一标内的佼佼。
事实上,陈锐哪怕是只派几个人传个令,济南估计就能投入到他的怀抱。
所以说,陈锐此行必能成功。
沿着官道行军,速度明显是要快些。
十七日下午。
陈锐率军风尘仆仆的到过了平原。
平原城里,才被委派到平原任县令的谢健早早的就恭候在城门等待着陈锐的到来。
能从一个靠在县衙里书吏那帮闲的秀才一跃而成一县之长,谢健对于陈锐的知遇之恩十分感激,而这,也将化为其对陈锐对洪军的忠心。
毕竟,知遇之恩比天大。
谢健本是德州县衙里的一个帮闲,三十岁时,磋砣了半生的谢健托人近了县衙里协助书吏办事。
一干就是十年。
陈锐近入德州时,由于得罪了新来的鞑子,谢健被一脚踢出了衙门,带着一家老小的他没了生计,自然过的很惨。
而一切很快就发生了改变,之后,看着往昔同僚们的惨状,谢健不禁感慨起了自己的幸运。
洪军入城,剃了老鼠尾巴的三班六房主事被陈锐当了汉奸清算。
而刚刚被鞑子逐出衙门幸运的幸免于难。
之后,失业的谢健看到告示后投奔了陈锐。
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谢健竟一跃被任命成了一县之长。
本已对生活丧失了希望,认为自己已经被生活抛弃了的谢健顿时振作起来。
怀揣着对陈锐对洪军的无限感激,对新的人生的无限热情,谢健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以报陈锐知遇重用之恩。
由于在衙门里工作数年,四十岁的谢健成为了第一期政务班十五人中的佼佼者。
相比那些乳臭未干的小子们,谢健明显多了一些干练与圆滑。
陈锐到达时正值正午。
日头正毒的时侯。
在太阳下被晒的满身流油的谢健明显赢得了陈锐的一丝好感。
在辅以谢健优异的“政绩”陈锐不禁颔首,表达了他对谢健的满意。
大军被留在城外休息,陈锐带着百余直属队,前拥后促的近了城去。
新附之地,陈锐还是不太放心的,万一有哪个不要命的家伙聚起几个人喊着:“鞑清二十年,仗义死节,就在今日。”朝自己冲过来,那岂不是要凉。
所以,多带几个人还是很有必要的。
知道陈锐不喜缙绅,谢健也识趣的颇为迎合上意的没有请他们过来。
或者说,就是请了,他们也不一定来。
毕竟,谁让谢健的“政绩”太过突出。
谢健的初到平安所表现出来的“政绩”着实是让陈锐吃惊,震惊之余,也暗暗将其记于心上,用以作为高级干部的储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