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刚才所说，她不想加深父母在哥哥心中的仇恨。

“我们的妈妈很漂亮，不是吗？”打印出来的相片不是很清晰，但依然能见到一个五官秀美、打扮时尚的女人、成为当时娱乐圈里的潮人。

“嗯。”夜离拿在手上，对妈妈没有多大感受，反而记起他不知在哪里见过申德的名字。因为不重要，他想不起来。

“放心吧，妈妈已经被我爸安葬下去了，她泉下有知我们两兄妹相认，一定会高兴的。”张艺潇感慨地说道。

他们谈到饭店打烊，一多半都是张艺潇在说，夜离当听众。父母这两个词在他的生命中分量太轻，其实认不认识都无所谓，只要认回妹妹就可以了。

皇甫少华一直站在外面等待，他穿着厚厚的风衣，天气越来越冷，不知不觉多抽了几根烟。

看到服务员在清理地板，他才进去，手都冻麻木了，“聊完了吗，不如换个地方再谈。”

“不用了，我想我已经了解透彻了。”夜离起身后，看着妹夫，“以后好好对艺潇。”

“那是当然。”皇甫少华点头，蓦然觉得夜离的人也还不错。

告别后，三人分开回去。

张艺潇无意中摸到丈夫的手很冰凉，怪他太笨，不去车里等着。

“钥匙在你手上。”他现在成了落魄少爷，没有家，没有靠谱的工作，借住在张艺潇公寓里。

但是，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感到开心。钱可以再赚，却不能失去最在乎的人。

“老婆，小心点。”雨雪过后，路滑，皇甫少华成了妻子的贴身保镖，上下班都会亲自接送。

张艺潇已经怀孕六个月，相比陈媛媛的肚子小多了，平时的生活基本能自理，还能上班，跟平常人一样。

皇甫少华就担心妻子大大咧咧的性格，一不小心，孩子没了。

他说出这些担忧，张艺潇立即打嘴，斥责丈夫尽说些坏的，该打！

直到平安回到房间，两人才幸福地拥抱在一起。

“还好，你当时没跟夜离在一起，要是兄妹恋那就完蛋了。”皇甫少华自言自语。

“那就没你的事了，我们会提前知道，我们是兄妹。”张艺潇怒瞪丈夫，不该说的，他又说。

“你告诉我，你能怎么证明？”皇甫少华好奇了，幸好他最先追到手。

“有时候，血缘关系很奇妙。比如一个人站在你眼前的时候，你会认定他跟你有不同凡响的关系。”张艺潇突然静默开口，她当初也是觉得夜离能给她安全感，现在证明他是她哥！

不知道能不能用同样的方法找到未知的父亲，替妈妈报仇？

“所以，你这辈子选择我做你的丈夫，原来是冥冥中注定的事情。”皇甫少华举一反三地说道。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张艺潇反驳，这是两人常有的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