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见郝然半天不发一言,郑通更加不耐,“再给你三息,不断就死!”
围观众人皆纷纷叹息,郑家少主如此强势,想必已经不死不休。断手也难逃一死,只是通往更深地狱而已,血神宗外门弟子在四天少主面前,简直不如一条狗啊。
众人已经能够想象到那名外门弟子打扮之人,断手后再被断了四肢,如一条死狗一样被那好男色的郑三拖走了。
“你是真不怕血神宗?”郝然突兀问道。
“血神宗?你一外门弟子也配提血神宗?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给自己冠血神宗的大名?”郑通不屑道:“本少围你这么久了,你见血神宗有人理你吗?”
“不论如何,我也是血神宗之人,当着我血神宗大长老之面,你确要辱我血神宗吗?”郝然喝问道。
“辱了又如何?!大长老乃本少家父至交!本少立即就能让他将你除名!”郑通全然不怕。
大长老眼角一抽,暗道不好。
郝然玩味眼神瞥了一眼台上大长老,大长老目光闪躲不敢同他对视。
郝然回首看向郑通,玩味眼神不变,接着问道:“那我再问一遍,你确定要我断手?”
“磨磨唧唧!”郑三抢答道,“不断我们帮你断!”
“哦?!”郝然眼神一亮,“你等皆要断我手?”
“少主!”郑三立即提醒道,“他在拖时间!赶紧弄残他,迟则生变。”
郑通虽觉得此人突然变得有些高深莫测,但也觉得郑三说的有道理,微一点头,郑家众人持器缓缓挪向郝然两人。
围观之人中心软者已经扭头不看了。
然而下一秒,他们心中已经必死的少年朗声道。
“喂,”郝然朝台上喝道,“老东西。你打算看戏看到什么时候?”
疯了,真疯了!人群骚乱起来,这家伙居然朝高台上叫老东西!他想速死不成!
高台之上悄无声息。
“你要不赌赌有没有师姐师兄送我,或者赌赌我有没有能直达天宫汇报的令牌啊。”郝然全然不在意周遭议论,仍朝台上喝道。
高台之上仍没有声音回应,好似郝然真的在唱独角戏一般。
“真疯了??他一外门弟子哪来的师兄师姐?”周遭议论之声更加喧闹。
“郑家真是凶名赫赫,还未下手就将人吓疯。”
“只是为何,台上没有反应啊。”有人发现不对。
高台之上,除了李家和郑家家主神色带疑,其余家主长老皆神色如常,仿佛不觉得台下狂妄之人所言有任何问题。
“故弄玄虚!”郑通抄起黑铁瓜锤再度袭来!
黑铁瓜锤再度砸向头颅,郝然不躲不闪,任由瓜锤疯狂同不断破碎又生成的护心镜对撞,不急不慢道。
“还是你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找个由头杀掉啊。”
空气陡然一静,唯剩瓜锤和护心镜的碰撞之声。
他威胁台上之人?还要杀台上之人?众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随即,他们也不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道身影陡然弹了起来,似踩到他的尾巴一样迅速,那道高台之上的声音喝道:“住手!”身影即刻闪下高台!
正是血神宗大长老!
众人注视之下,大长老亲手将周遭郑家围困之人全部扇飞,硬生生扇出一条通向围困之人的路。
大长老疾步走到郝然身边,将瓜锤狠狠捏断,那玄铁打造的兵器在聚灵境强大肉身下如同泥塑般脆弱。
“伯,伯父,”郑通被惊的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为何大长老会突然出现阻止自己。
“你是何人?”大长老目光冰冷,似真不识郑通一般。
“伯父,是我啊,小通啊,伯父。”郑通声音有些颤抖,他这才意识到不对,大长老在此人面前都不敢承认认识自己。
他哆嗦着转头看向郝然,郝然神色如常,似本该如此。
他终于察觉事态不妙,想起自己适才的所作所为,双腿有些发软,而之前扬言要玩弄郝然的郑三已经站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坐地上,膝下泥土很快潮湿一片。
谁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自己惹上了惹不起的人。
“知道同世家撇清关系,大长老不愧是大长老。”郝然平静道。
围观众人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了。世家众人心中之剩疑问,此人到底是谁。
“杨真传谬赞了,还望杨真传于您师尊面前多美言几句才好。”大长老甚至微微屈身于他,更是做了个请的手势,“郝真传,位置已经给您留好,就等您宣布开拔了。”
“哦?不是你带队吗?”郝然问道。
“容娘昨日通知我此次幻星宗以您为首,这才给您安排的上座,您不来我们不敢开始。”大长老声音不大,但是传遍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