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田阳醒来已是八点，起床一看，猛地吃了一惊，这是哪里，这房这床是谁的？他细细查看好像又熟悉又陌生。

看着床铺旁边那张残旧的四脚书桌，看到台面有两本书，和一张被镶进镜框的合影照片，田阳双手捧起一看，那一个个熟悉的面孔，不正是他们高中毕业照吗？

他明白了，这是莹莹的房间，莹莹的床！

田阳想起了昨晚自己和婆婆吃年夜饭，因喝甜酒过多最后趴在台面上昏睡过去了。尽管其余的记不大清楚，但自己之所以睡在莹莹床上，一定是婆婆扶他进来的。

田阳回看床上，所盖的棉被是一床兰色麻布单缝制的，虽粗糙但昨晚盖着很暖，再看看席子下面仍是稻草铺垫，莹莹在家时也是这样的，只是原来那床花布单被子已被她拿去读大学盖了。

田阳再环视卧室一圈，墙是坭砖砌成，没有批灰沙更无刮腻子，空旷的房间除了一只柜子装衣服，就剩一张长凳条，是莹莹看书、梳头时用的。

田阳完全想起了，读高中时莹莹曾带他进来过两次，两人坐在那张长凳条的各一头，在书桌面上看书交流或聊天说笑。现在房间的样子和那时的一样，田阳不由回忆起那一幕幕，心里甜甜美美的，不由微笑起来。

“田阳，出来洗漱了，一会儿吃初一早餐了！”婆婆在伙房不知是听到田阳的动静，还是算准他一定起床了，高兴的喊。

“哎……！婆婆您这么早就起来了，过年不多休息一会儿。”田阳在房间里就应了，房间离伙房两隔壁。

“不早了，我习惯了，要是平常我老早就吃过早餐了。”

田阳知道婆婆住伙房对面的房间，冬天里热气会飘进去，老人睡觉时没那么冷；夏天把房门一关，两边窗户打开空气流通，凉爽。

田阳来到伙房看见锅盖上热气腾腾，一阵糯香味被吸进了鼻腔，哇啊婆婆在热糍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