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妙菩萨点点头。

“那么当年，究竟是谁在出手？”剑牧问道。

“出手的不是人。”妙菩萨说出了这么一句耐人寻味的话。

其实，剑牧心中一直有种怀疑，当初出手的人，是不是那个叫“圣”的男人。但是他不敢确定，如果真的是他，是不是自己要和那个人展开一场大决战?

这个天下，他已经无敌，而那个叫“圣”的人，估计也是未来天地的无敌者。与这样一个未来的无敌者交手，自己是否依然可以战胜。

“轰！”

妙菩萨身上发光，冲破了星空，带着剑牧进入到了一片特殊的地方。

这里是一片虚空，残破的虚空，灰暗无比，到处都是可怕的大裂缝，黑暗森森，不知道链接向何处。

残破的虚空，到处都是大战的痕迹，曾经这里，发生过无法想象的大战，而且是大规模的战斗，将这片虚空毁于一旦，几乎呈现出崩裂的景象。

剑牧知道，这一定就是那片战场，数十万年前大战的那片战场。

光是看到这里，就可以想象那场战斗多么残酷，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在某种不知名的力量下，他们被粉碎，成为血雾。

甚至至今，这残破的虚空中，还能看到一些血污，那些都是曾经的先代留下的战血。

最后，妙菩萨带着剑牧来到了这片虚空的最顶端，再次穿越了一个地方，最后出现在一个地方。

到了！

就是这个地方。

剑牧终于见识到了真正的轮回之所，这轮回之所，就在冥冥之中的最高处。

巨大的轮回盘，比星体都要大，横亘在这个地方，掌控世间的一切轮回。

剑牧曾经看到过这里的投影，见识到这轮回盘，但是此刻亲眼看到，还是觉得震撼无比。

传说中，掌控世间一切轮回的轮回盘，它是一种秩序所化，但却散发出冷冽的金属光辉，横亘在这个地方。

而在这轮回盘上，一个男子，黑袍银甲，身上捆绑着无数的锁链，他在拉动轮回盘旋转，逆转轮回。

这一刻，剑牧突然有种感觉，这轮回盘，就像是一个牢笼一样，困住了这个人，让他像囚犯一样，拉动如磨盘一样的轮回盘。

就这一瞬间，剑牧的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那轮回盘上的男人，仿佛化作了自己，感觉是自己在拉动轮回盘，被囚禁在这个地方……

“这难道就是……”剑牧摸着自己的眼睛。

“你看到了吗？”妙菩萨说道。

“什么？”剑牧问。

“破局的方法。”妙菩萨说道。

但就在这时，妙菩萨突然目光一凝，转身望去，看向了某个地方，说道：“既然来了，那就现身吧，长生。”

“长生？”剑牧一愣，旋即想到了什么，这一次，妙菩萨叫的并非是自己，他知道，这个世间，还有一个人，可被称之为长生。

在另一个地方，一个人走出来，生的和剑牧一般无二，一身黑金战衣，瞳孔中深处冷森森的光芒，他负手而立，站在这个地方，自身气息内敛，但依然充斥着一种神秘和古老的复杂气息。

“长生遗褪！”剑牧说道。

这就是曾经神古使用过的那具肉身，后来神古的神魂被浸灭在岁月长河之中，这具长生遗褪，便不知所踪。

此刻，他再次出现了，但却明显的被另一个存在给掌控了，完美融合。

“是还阳路上的。”剑牧认得这种气息。

同时，他想到了，这是来自未来的祸根，其实也可以说是另一个自己，来自未来的自己，那个没有被逆天改命的祸根。

“终于，最后我们都走到了这个地方。”长生祸根说道，这句话，是在对剑牧说的，不含任何感情，这长生祸根，仿佛没有七情六欲一样。

“我讨厌别人用和我一样的脸说话。”剑牧淡淡的说道。

“你我一样，这一点改变不了。”长生祸根说道。

“不，不一样，我有感情，你好像，泯灭了七情六欲。”剑牧说道。

“这样不好吗？”长生祸根道。

“泯灭七情六欲，就代表，没有人性。”剑牧说道。

“哈哈哈哈！”闻言，长生祸根大笑起来，可即便是大笑，依然冷冰冰的，没有感情色彩：“本来我就不是人，你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