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商场内，里面每一家店面的大门都是紧紧关闭着，地上一片狼藉，足以可见当初逃跑的人群有多么慌乱。

墙壁上还有溅上去已经干涸许久的血迹，甚至还有一些已经腐烂残缺不全的骸骨。

奚归陌抬脚避开这些已经发臭的东西，一边又道：“你血清研究，都需要什么样本？”

“丧尸，异能丧尸，变异植物，变异兽，丧尸兽。”楚渊只是略微一怔，就立即回过神来。

在回答了她的问题后，又继而反问道：“你真的是迟玉的徒弟？除了迟玉外，你还有别的家人吗？”

“我是个孤儿。”奚归陌警戒着四周，“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孤儿也好。”最后四个字，楚渊是近乎呢喃的语气，惹得奚归陌侧眸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

“那你有家人吗？”她不动声色的敛眸。

“有。”楚渊抿唇，余光瞥见一个拐弯处冒出了一只丧尸来，手中的枪悄然射出子弹，贯穿脑门。

“他们还活着？”奚归陌看见丧尸倒下，转首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在我小的时候，家里失火，都死了。”楚渊目光幽深的看着奚归陌。

心中种种猜忌想要脱口而出，却被他生生的将这种感觉给压下来。

不可以，至少现在还不可以问……

“节哀。”奚归陌点点头，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却忽略了自己心中升起的那一抹怪异感觉。

气氛一时间沉默下来，直到他们走到这里的尽头，看见柱子上贴着的那一张大大的地图，这才停下脚步。

“你……对你小时候的事情，还有印象吗？”沉寂许久，楚渊忍不住再一次出声询问。

这一回奚归陌没有回答他，只是转过身来，目光对上他那一双眼睛，道：“你在试探我什么？”

楚渊张了张唇，却说不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