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嗓音平淡，语气明明是疑问，但却像是在叙述一件事情一般。

“当然……”迟玉眼眸半眯，望着桌子上的那两把弯刀，思绪迷茫了那么一瞬，再一次恢复清明。

“不是了。”

他抬眸，看了过去，“你觉得我会满足于仅仅这样吗？”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极致危险的笑容，一字一句的开口，“月漪死了，这个世界，甚至是你们，包括我，也不需要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你是想……”霜迟惊呼一声，伸手捂住了自己张大的嘴巴。

这个人，绝对已经疯了，在看见月漪死的第一天他就疯了！

他能为她心怀苍生，也能为她颠覆苍生！

“算算看，你们到底毁了我多少个基地，两个，还是三个？”

“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不管你们毁掉多少个，我手里还有更多，用普通人做实验，用异能者做实验，用丧尸做实验……”

“你们还不知道我之前离开的时候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吧？”

迟玉缓缓将自己的袖子挽起，露出了里面的手臂。

病态一般的苍白，里面还隐隐泛着一丝不正常的青色。

“我呢，将自己改造了一下，本来还想要给月漪一个惊喜的，但是她现在看不见了。”

迟玉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说的将自己改造一下只是像女生那样化个妆那么简单。

“你们说，我留着这样一副身体有什么用处呢？”

他有些厌倦了，厌倦自己，厌倦面前的人，厌倦这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