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你看她的脸,活像个观音菩萨,这世间怕是再找不到一张这样纯净的脸了。”
“没错,而且人还那么有才华,小小年纪,就已经是咱们的夫子了。”
关键是这些人说什么,长孙海棠都想跟着点头,心里总会自动地补上一句:“没错,太对了!”
一直到……
“是啊,尤其她站在司徒夫子的身边时,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没错,这世间还能有谁比她梁清瑶更配得上司徒瑾,又能有谁比他司徒瑾更配得上梁清瑶呢?”
长孙海棠激动的小脑袋瓜,当即就耷拉了下来。
这会儿就连司徒瑾也不想再看了。
“入学礼第一步,正衣冠!”
林政在前面喊了一声之后,当即有人捡起案几上小木牌,拿下来发了众学生人手一块儿。
林政则停在原地继续说道:“从今日起,未来三年内,若没有什么意外,都将由我们三人为大家讲学,现在就先认识一下吧。”
林政说着,首先提笔在六味书屋正门前的案几上写下两个字,然后提起来给大家展示道:“我的表字,途雍,以后大家可以称我途雍先生,亦可直接称我为大夫子。我来负责大家早课的讲学。”
接着,林政又向司徒瑾点了点头,示意他作自我介绍。
于是司徒瑾也将自己的表字写在了纸上,提起来与大伙儿说道:“我的表字,思鉴,取饮水思源,反躬自省之意。负责男弟子的午课。”
司徒瑾已在天京待了三年,又是名气那样大的人,天京的贵族圈无不纷纷想要结实他。
光是在座的,就有许多都是他的同龄人。
可他却一门心思扎进学业里,从不像其他门阀士族子弟一般走马章台、蝇营狗苟、拉帮结派。
所以当皇帝下令要严选桃李书苑的夫子,禁止徇私舞弊,给学生放水的现象发生时,林政第一个就选了他。
弘文馆最年轻的学士,却也是最不好对付的那一个。
接下来轮到了梁清瑶。
与前两位一样,她也同样在宣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号——扶摇公子。
“我们女子待嫁时才有字,一般也都是父亲或兄长来取的。规矩如此,我亦无心改变。好在取号的权利还在我们自己手中,所以接下来女弟子可根据自己的喜好,在发给你们的小木牌上写上自己的号,佩戴在身上,以后见面,只互称对方的号,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乐趣?”
梁清瑶说完,才发现司徒瑾一直在看着她微笑,便也礼貌地回以笑容。
司徒瑾于是也看着下面的男弟子说道:“不光是女弟子要这样,男弟子中若有还未有表字的,也可自己取一号。你们进了桃李书苑,首要的身份便是这里的学生。”
司徒瑾说着,人已经和梁清瑶一道一左一右走了下来,一边检查着学生们的衣冠一边继续说道:“不论你们此前出自什么家族,身上拥有何种权利,只要你身在桃李书苑,你就只是我们的学生,要敬重师长,恪守苑规。这第一步就是要暂时抛下你们的姓氏,只记得你们的字号,记得你们来这里求学的目的和抱负。”
眼见着司徒瑾一点一点朝着队伍末端走来,长孙海棠激动的无以复加,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司徒瑾看,想着等他过来的时候,一定要约个时间,好好说说话。
结果一个身影忽然挡住了她的视线,将她和司徒瑾彻底的隔离了开来,这人便是她的情敌——梁清瑶,而且她还伸手朝她的脖子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