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结了?”
长孙海棠笑的好像朵花,便拉着梁清瑶往里面走,边道:“咱俩也别站在这风口里面了。有什么话还是进去以后再说吧。”
说话间,二人已经在里间坐定。
长孙海棠命青竹去给梁清瑶泡茶,自己则拉着梁清瑶的手,试探性地问道:“夫子方才——是不是见过思鉴夫子了?”
梁清瑶点了点头,道:“嗯,他说——要与我解除婚约。”
“什么?”
长孙海棠吓了一大跳,直接站了起来。
可瞧着梁清瑶面容羞赧的模样,便又缓缓地坐了回来,皱眉问道:“这怎么可能?思鉴夫子明明心里只有你的,他怎么可能要与你解除婚约?”
梁清瑶心里也是乱的很。
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只是他刚刚不知道从哪里回去,便就失魂落魄的,一会儿说是他负了你,一会儿又说他配不上我,叫我回去与我爹说,要向陛下请旨解除婚约,还说他们戍国公府绝无怨言。”
梁清瑶说着,又抬起头来看着长孙海棠道:“海棠你是知道的,原本我因觉得我俩缘分未到,也是想要解除婚约的。可不知怎的,方才看到他那副样子,我又觉得似乎从前对他的印象有些偏颇。他好像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
“噗——”
长孙海棠终是忍不住笑了。
要说司徒瑾和梁清瑶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两个都是那么的爱认死理,钻牛角尖。
但仔细了解过后,却还牛的有些可爱。
“你呀!你都这样了,还说自己心里面没有他吗?”
梁清瑶大惊,忙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小声地唏嘘道:“你在说什么啊?我若真心里有他,又怎能明知你对他的心意,还要跑过来与你说这些事?真是那样的话,我岂不是成了不仁不义,惹是生非之流?”
“噗——”
长孙海棠又忍不住笑了一声。
“你当然自己没有这等心思,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你没有意识到,就没有的。还有啊,我对他的心意,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他了,所以你以后呀,也不用再考虑我的感受了。”
“当真?”
梁清瑶眼睛瞪得老大,实在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很快又陷入了一片沉思。
“像你这般陷的那样深的,竟然也能这么简单就跳出来的吗?若真如此,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又到底算什么呢?”
长孙海棠忽然安静了下来,她眼睁睁地瞧着梁清瑶在一旁陷入自我烦恼,庸人自扰。
却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倒是青竹这个局外人忽然冷哼了一声,道:“哪有那么简单?我家小姐在司徒小公爷那里到底受了多少白眼和挖苦,梁夫子是没瞧见。
心死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儿,但想要得到那根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可没那么容易,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
青竹说着,又瞧着长孙海棠和梁清瑶都在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便下意识地轻咳了一声,挑眉看着梁清瑶说道:“那个——夫子。这眼瞧着就要到戌时了,既然您人都已经来了,是不是就当是咱们这屋的查房已经完成了?”
长孙海棠还没反应过来,当即皱眉问道:“青竹你糊涂了?什么戌时就快到了?分明还有一个时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