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卞古的出现仿佛打破了她着二十多年的努力与矜持。
去吃了地边摊,整个人忽然变的狼狈了起来,从十分公式化的世界跳出,整个世界都不像以前一样,按照轨迹的行动着。
在十分繁华的表面下,每个人都挂着属于自己的标签,在各种华丽的服装下隐藏着自己的所有冲动。
水悠头一次觉得自己活得有一些像个人。
身出名门,别人在他们的身上寄存了太多的厚望,他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回应别人的期望,将自己努力变得优秀,无论如何都不能失态。
仿佛他们天生就应该比别人优秀似的。
哪怕就是水文,别看平时吊儿郎当,那在正式场合也是分优秀,怎么样都是名列前茅享有名誉的设计师。
活这么大,就有一次有人希望她大闹一场。
就算是她那个宠她成瘾的哥哥们,她想闹还会让她看着场合。
水悠眼睛眨一眨的看着卞古,感觉鼻子有一些酸酸的,这些她以前从来没有的情绪。
或许她一直都在等着一个人,来将她从之前那个虚假的世界中拖出来也说不定。
一直想要改变,想要逃脱,想要挣扎,却无法可施,只能封闭自己的内心,锁住自己的喉咙。
“怎么眼睛又红了?”卞古看着水悠那委屈的小表情,又觉得心疼,同时又觉得可爱极了,语气十分轻柔:“是不是觉得委屈了?不然我们再去找一次你哥,你跟他说,不对,你去狠狠骂他一顿,把他骂醒!”
“没什么,古话说得也对,儿孙自有儿孙福。”水悠撇了撇嘴,一脑袋扎进了卞古的怀里。
她怎么可能说是因为卞古的做法让她感动了,所以她才会想哭的,这件事情说出来怕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这话…不符合场景吧。”卞古的表情有一些尴尬,这不就是说水寒是水悠水悠的孙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