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景城,随时随地都要做好再去和苗疆那群蛮人起战的准备。陛下身边,没有什么可用的亲信,皇朝的武将虽然不少,每四年就会选出一个武状元,可到头来,真正在军营中有威望,又能让南蛮十八部闻之姓名便胆战心惊的,也只有镇国公府的老将军和林朗罢了,林战身为林朗的儿子,这些年,也参与过战事,镇国公府这种世家大组,又怎么会不培养自己的势利?比如如今的林战,在儿子看来,他去战场上事小,树立起自己的威信事大。届时,林朗上了岁数无力再战,便有着林战再接下去。”
“能打仗的将士不少,能打胜仗的将士也多。可,能在军营里有威望,能让敌军闻之丧胆的将士不多!孩儿敢肯定,只要有林战在的一天,镇国公府就不会培养新的继承人。这军营里,注定了是林战一个人说了算。”
元瑾说着,激动的时候,一双手都握成了拳头,好似和镇国公府真的达成了姻亲,说起话来都有了力度:“不过这般也好,他们镇国公府越厉害,也就越配的上我的身份!”
“娘知道你是极其要强的。只是这镇国公府也忒不是个东西了,竟然这般不要脸,打压其他将士。若是没了他们,娘就不信,还没有第二个第三个林朗出来解决边关战事?说到底,还是他们镇国公府欺人太甚,拿着鸡毛当令箭,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可以挑大梁,可别是阴差阳错的坏了纲常。”元夫人心底里,对镇国公府这群人,是看不起的,否则,也不会这般语气说话。
“娘,话也不能这般去说。若是父亲能庇护儿子,儿子如今也不会来镇国公府准备科考,这会儿在家等着继承爵位就行。只是,可惜了我没有这么好的身世。终究还是比不上林战。”想要此处,元瑾心里有些扭曲。
昨日夜里,两人对话时,林战的语气和态度,都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耻辱,那种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模样,让他几次三番想要挥开袖子直接离去,却碍于彼此的身份,最后又忍了下来。可他心底里对林战这样靠着家里,不努力不上进,只会站高处否定别人努力的男人,没有半点好感,想来镇国公府的林娇,也是这么个高傲的性子。
当时的他,满心里都是对这一家子的抵触,可回到自己的偏院时,忽然瞧见了镇国公府的管家,手拎着许多的贺礼,像是别人用来巴结讨好送来的东西。他瞧着那些东西都是价值不菲,一打听才知是荣安王府里的庶子,许淮送来的礼品。
荣安王是异性王,是当年救了陛下一命,这才得到的封号。
荣安王的庶子,许淮,是个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二世祖,每日里,都同一些游手好闲的官家子弟去斗鸡遛鸟,没见过他读过书,上过学堂,可他今年,却也参加了科考!
元瑾问的清楚,这人竟然同他一般,再过个笔试,便能去殿试面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