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顾星便回来回话了:“小二说那里的客官在您离开不久之后便从后门离开了。”
谢嘉语听后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只是心中却觉得,裴之成做事果然小心谨慎,也怪不得那么年轻便入了内阁。
等到第二日见到略显憔悴的黎氏时,出于谨慎,谢嘉语并没有告知她谢思勋手中有解药。但也宽慰了她几句,让她不必担心。
又过了几日,谢嘉语便听说为了鼓舞士气,太子带着解药去了前线。而随行的人,是裴之成。
谢嘉语觉得果然内阁不是一般人能入的。裴之成这才刚回来多久,便又被皇上给派出去了。这辽东的前线可比辽东府远得很,一来一去的,骑快马也得十五天左右的功夫,寻常人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罪。
裴之成走后没多久,谢嘉语的胭脂水粉铺子便开张了。为了映衬店铺的东西,也起了个颇为文雅的名字,冰肌坊。而那些个胭脂水粉上面,只要是自己做的全都刻上了自己店铺的印子,让人一看便知,这是冰肌坊里出来的东西。
开张当天,跟谢嘉语有些个交情的人都过来捧了个场,看起来也算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模样。
谢嘉语从未想过这个胭脂水粉店能赚多少银子。虽然知道能赚钱,但也没想过会很赚钱。
只是,十天半个月过去了,她让丫鬟们做的那些个美容的膏子,竟然越做越多,越卖越好。而看着账面上的银钱,也终于觉得,裴之成那话恐怕算不上夸张了,她这铺子,是真的赚钱。
尤其是加入了鸡蛋清和蜂蜜的膏子,价格低廉,效果极好,虽然储存时间短,但依然深受大家的喜爱。不仅仅是世家贵族喜欢用,很多小户人家的夫人也非常喜欢。一时间,竟然有些供不应求。
渐渐的,有些当天没买到的,就开始询问能不能定做,高大生见状,询问了谢嘉语之后,便开通了预定。
鸡蛋清做的膏子只能储存三天,所以很多人直接付了一个月的银子,每隔三天送一次。这样的话,在十二月初,铺子里便收到了几十个订单。
而那些个用中药材做的方子,因为里面加入了药材的缘故,所以价格比较贵一些。但是效果也会更好一些,是以,虽然卖得不算多,但赚得也不少。
那些从别处订过来的一些其他的胭脂水粉,也卖的不错。
根据这半个多月的销量,高大生又过来找谢嘉语商议了一下价格。有的调高了一些,有的降低了一些。
由于做得膏子增加了,谢嘉语不得不又买了几个小丫鬟进来。芷柔院大得很,多进来七八个丫鬟,安排在后罩房,并不会影响什么。
等这一切都安排好了,谢嘉语终于能喘一口气了。
虽然赚得钱不少,但也太累了些,都没什么时间做些其他事情了。
而前线,也传过来了好消息。太子把药送到了前面,将士们吃了解药之后,一鼓作气击退了嵘国的大军。
在这一派喜气洋洋的祥和之中,文昌侯府的第四代降生了。
前一日晚上,白氏开始阵痛,一家人全都赶了过去,守在门外。只是,因为是头胎,所以生的比较慢。一直到戌时都没有生下来。
谢嘉融拿了帖子,让张平去太医院请了一位擅长这方面的太医。然而,一时半会儿依旧没有生下来。
直到第二日凌晨,东方微微亮了起来,才听到了一声婴儿的啼哭。
由于谢嘉融年纪大了,早就被谢嘉语劝回去了,所以听到消息,赶紧赶了过去。此时,谢嘉语也从芷柔院匆匆赶了过来。
毕竟是谢家的第四代,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都显得有些兴奋。
因为赵氏不在家,是以,黎氏担当起了这个责任,在白氏的院子里守了一夜。此时,赶紧把刚出生的婴儿抱了出来,递给了谢嘉融。
谢嘉融看着怀中小小的婴儿,差点流下眼泪:“感觉盛哥儿出生才没多久,一眨眼,他的孩子都生下来了。”
谢嘉语看着谢嘉融怀中红彤彤的婴儿,听着谢嘉融感伤的话,道:“大哥,你赶紧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谢嘉融收起来感伤的思绪,看了一眼屋外,道:“这应该是启字辈的。迎着朝阳出生,不如就叫谢启朝。”
“谢启朝……”谢嘉语把这个名字念了两遍,道,“好名字。”
朝哥儿出生之后,文昌侯府一改往日的平静,开始变得喜气洋洋的准备着三日后的洗三。
谢嘉语原以为这个洗三会过得比较喜气洋洋的,但是,她也平添了一些新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