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谢嘉语明亮的眼睛,裴之成亲了亲,说道:“安置吧。”
活了这么多年,这种事情谢嘉语还是第一次经历,毫无经验,也不知该如何做。
相比较僵硬的谢嘉语,同样是毫无经验,裴之成却比她熟练许多。毕竟,对于男人而言,很多事情,无师自通。
渐渐的,床上的纱幔落了下来。
透过烛光,隐约可以看到纠缠在一起的两具身体,一上一下。原本平静无波的床也如婴儿的摇篮一般,开始晃动起来。挂在床角的玉佩发出来叮叮当当的响声,混合着男女刻意压抑的粗重的喘息声,嘈嘈杂杂。
许久之后,方停歇。
谢嘉语第一次知道,这种事情原来这般疼,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不仅疼,还特别的累。
裴之成也觉得累,然而,却从中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美妙。抱着呼吸渐渐平稳的谢嘉语,低声问道:“现在还疼吗?”
谢嘉语看了一眼裴之成,没有说话,伸出来胳膊,紧紧地抱住了他,头也埋进了他的怀里。
感受到谢嘉语亲昵的动作,裴之成觉得心里涨得满满的。然而,刚刚恢复平静的身体又……
谢嘉语震惊的抬起头来看向了裴之成。
裴之成看着谢嘉语如小兔子一般惊慌,搂得更紧了一些,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轻声道:“别怕,不会再继续了。”毕竟是第一次,需要克制。
谢嘉语一听这话,顿时松了一口气。
裴之成见谢嘉语脸上丰富的表情,嘴角微微翘起,忍住笑意,说道:“我叫人准备热水,洗漱一番。”
说完,便朝着外面叫了一声:“进来吧。”
很快,便有几个仆妇把烧好的热水抬了进来。
等两个人清洗完,已经是两刻钟之后了。
时候已经不早了,床单被褥已经换过了,两个人重新躺回了床上。谢嘉语在里面,裴之成在外面。经过了刚刚的事情,两个人之间似乎多了一些什么。见谢嘉语离得比较远,裴之成一把把她揽了过来。
看着谢嘉语放在被褥上的嫩白的小手,伸出来自己的手,十指相扣。
一白一黑,一小一大,仿若是最般配的一对新人。
谢嘉语看着两只握在一起的手,忍不住露出来笑容,手上微微使了一些力气,握得更紧了一些。
“快睡吧,明日还要早起。”裴之成说道。
“嗯。”谢嘉语低声应道,人也往裴之成怀里钻了钻。
这一天的确是够累的,再加上刚刚的那一通折腾,谢嘉语很快便在裴之成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着了。
而裴之成,听着耳边传来的轻微的呼吸声,感受着喷薄在脖颈之中的热气,一面觉得安心,一面又觉得深受折磨。
许久,等谢嘉语睡熟之后,起身去冲了个冷水澡。回来后,却不敢再次靠近谢嘉语了。然而,闻着不远处传入鼻尖的让人舒适的香气,低叹了一声,又把谢嘉语重新揽了过来。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成亲是甜蜜的折磨。
渐渐的,闻着谢嘉语身上清新的香味儿,裴之成慢慢的睡着了。
第二日,不到卯时,谢嘉语便醒过来了。睁开眼睛,渐渐的适应了黑暗。看着陌生的床顶,闻着陌生的味道,谢嘉语的意识渐渐的回笼。从没有像现在这一刻一样,深深的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亲的事实。
还没等她去观察身边的这个男人,便听到头顶上有个浑厚而又略带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醒了?”
谢嘉语吓了一跳,想到昨晚上的亲密,忍不住红了脸。好在现在天色比较灰暗,对方应该看不出来。
“嗯,你也醒了?”谢嘉语问道。
裴之成低低的笑着,道:“嗯,比你早了那么片刻。”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要起来了吗?”谢嘉语问道。
裴之成道:“刚到卯时。”
谢嘉语微微一惊,问道:“怎么这么晚了?春桃呢,怎么没叫醒我。”说着,便挣扎着要起身。
裴之成却是一把把她按住了,说道:“不用着急,时候尚早。刚刚她来过了,是我没让人吵醒你。”
谢嘉语却有些着急的道:“可是,昨日有个嬷嬷过来交代过,卯时要过去请安。”
裴之成听后,眼神微冷。随即,又恢复正常,道:“无碍,我昨日跟父亲说过,咱们用过早膳再过去。”
谢嘉语不解的睁大眼睛看着裴之成,问道:“真的吗?母亲会不会怪罪?”成亲前,她听说过不少关于婆婆和儿媳之间的矛盾,因着裴之成跟杨氏的关系不好,自己还曾担心过。
裴之成亲了亲谢嘉语的嘴唇,低声道:“自然是真的,母亲不会怪罪你的。”
谢嘉语冷不丁的被亲了一下,顿时相信了裴之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