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恩离开的时候可以说是气急败坏又灰头土脸，没有见到股神J，还在陆修远他们面前被江一诺羞辱，最后连合作都没争取到。

怎一个惨字了得啊！

季言为敌军的失利而欢呼，并果断决定离开会所找寻爱情，“陆总合作愉快，我还有急事要先走一步，就先失陪了！”

陆修远指了指身后包厢内沉默相对的两个人，“你不等等江小姐？”

“不用我，我哥会照顾诺诺的。”季言摆摆手转身就走，几步之后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又倒了回来。

陆修远正要问他怎么了，季言捏着耳垂，有些变扭地说：“那个资料我原本应该早点还给你的，但是后来我给忙忘了。我记性一向不怎么样，没耽误你们的事吧？”

还以为是什么呢，就这事啊。

陆修远大方一笑，“你还的还算及时，我们没多大事。”陆修远凑近了些，小声说道，“就是那次之后，我每天都要打开云盘看看，里面可有我好多珍藏呢。”

“哈哈，”季言拍了拍陆修远的肩，“放心吧兄弟，我这点节操还是有的，过两天你再看看，说不定会有惊喜哦！”

陆修远了然，“这次你可别忘了。”

“放心，靠谱！”

两个都当了总裁的大男人，经过一次友好合作之后又结下了不咋深厚的兄弟友谊，并默契决定抛下包厢里还在沉默的两人，结伴溜号。

包厢里，江一诺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指，几次想开口解释，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太阳穴也是一突一突的疼，弄得她十分烦躁。

“初初，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许为初默了一瞬，“布雷恩说你背叛了M。”

“我没有。”

许为初抬眸，江一诺眉头轻蹙，与他对视：“我和M是有条件的合作······”

合作······

合作之后······

江一诺想要继续说，但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她紧蹙着眉，头部似乎正被大力拉扯，疼的她垂下了眸。

许为初还在追问：“合作什么？”

“我······”

江一诺刚吐出一个字，又一波剧痛袭来，逼得她咬紧了牙关，才不会痛呼出声。

她心中愈加烦躁，紧蹙的眉头将这一情绪传达出去，让许为初也没了追问的耐心。

“江一诺，”许为初鲜有的直呼江一诺姓名，“你知道我的身份，我的能力，了解我生活的一切，但是我呢？”

“我越来越觉得，我认识的江一诺可能只活在我的记忆里。你和她差的太多。”

许为初记忆里的江一诺，是清清冷冷但是对周围人亲昵友好的小姑娘。

她会自称“诺爷”，会开怀大笑，会古灵精怪地逗他换女装，会在他被排挤的时候说要“罩着他”。

那个记忆里的江一诺，是鲜活灵动，他可以牵住可以抱住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明明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却还是觉得，看不清······

许为初突然由心而发的感觉到悲哀和迷茫，包厢里的气氛沉重到他无法再待下去。

“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找我吧。”

许为初克制着自己的目光，不再看江一诺，也没有发现江一诺已经疼到浑身颤抖，大颗大颗的冷汗从额头滑落。

江一诺脸白如纸，在一声关门声后，眼前一黑。

她倒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却扯着心肺一起泛疼，疼的她双眼模糊，指甲陷进肉里都毫无察觉。

摄心术已经失控了，刚才她的烦躁感染到了初初，初初才会那么果断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