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原现在生死成谜。

江一诺原本和程知意说的，风原在海岛上出现以后失踪，是胡编乱造的，但是听了许为初的形容，竟然除了地点，没差多少。

所以风原很有可能还活着，死的是“原如风”——那个风原明面上的假身份。

为了验证这个猜想，江一诺翻出了当年原如风的死亡证明，深究下去，发现开具这个死亡证明的医院，是原如风自己开的，在他死后，这个医院就倒闭了。

“要说这里面没点猫腻我是不信，”陆修远把手机一关丢在一边，“虎口夺食的人轻易死不了，但江小姐要说钟曜就是风原，我也信不了。”

许为初看着江一诺，明显也不赞同这个猜想。

“没说要相信啊，我只是大胆的猜想一下，至于求不求证，”江一诺话锋一转，“这事也跟我们没什么关系。”

说的倒是。

许为初说：“好歹钟曜也帮了我几个月，我打电话问问楚哥什么情况吧。你也问问季言，他怎么还没回来？”

季言关心则乱没注意路程的时间差，但他到了怀城以后就应该有所察觉了，如果立刻返程，是能赶在他们之前到医院的。

“他和布雷恩有新仇旧账，这次碰上了肯定要算清楚的，”江一诺说，“我去跟他联系一下，看看什么情况。”

“好。”

-

江一诺拨通了季言的手机。

“喂。”季言喘着粗气，背景音杂乱，还能听见几句严肃地“蹲下”、“别动”、“手抱头”。

江一诺秀眉一挑，“怎么说，罚款还是写检讨？”

“都有。”季言有些憋屈，但好歹是把布雷恩收拾了一顿，罚就罚吧，争做守法公民，人人有责，

“真够惨的啊。”

“我？呵，那你是没看见那狗杂碎啊。”

“······你跟谁学的这些词？”之前骂人狗东西也就算了，现在连狗杂碎都出来了，“季言我告诉你，你别整天好的不学学坏的，打架斗殴你是领了罚我不跟你计较，但是你嘴巴放干净点，注意素质！”

季言理亏，听着电话里的训话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走到一边安静点的地方，才说：“我这就是情绪上头了，下次不会了。”

季言话音一转，“布雷恩没说瓷姐在哪儿······我们这边只能封锁消息，不让布雷恩的人察觉到，但是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别的联系方式。”

那沉闷的语气，江一诺就是隔着手机都能看见季言打蔫儿的模样了，她笑着说：“不用查了，陆修远已经把阿瓷带回来了。”

“啊？”

“这事情有点复杂，你回来说吧。”

季言声调一扬：“我瓷姐都安全了，那我就不着急了，你知道那······那布雷恩，他现在的惨样我可得好好看着。”

“诺诺你知道这人多狗吗？我只是带了人，他还准备了枪，非法持枪本来就要被警察叔叔收拾，他还动手打了我们，我们被逼无奈，自我防卫······”

“你被打了？”江一诺打断了季言的沾沾自喜，语气严肃，“怎么回事？严不严重？”

“我还行，不严重，”季言笑着说，“诺诺你都让人过来帮忙的，我还能有什么严重的。”

江一诺没好气地说：“我看你挺严重的，赶紧回医院查查脑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