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非此时此刻所作之曲,便是专属于尉迟逸与林泽的琴瑟和鸣曲目。
怪不得尉迟逸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诧异和满脸震惊。
“可是我打扰到你了?”见她顿住手指,尉迟逸发问道。
林若非被眼前美男吸引住眼神,木讷的摇头道:“没。”
他走上凉亭,坐在一侧的软垫上,看着那把木琴问道:“刚才那首曲子,你可知叫什么名字?”
“名曲《火凤》!当初主君寿辰宴上,曾听李邺侯提及,这《火凤》一曲流传最广却是改动最多,那日你与三哥合奏之曲便是那最初《火凤》。”
尉迟逸倒是对‘三哥’这个称呼更感兴趣,但是他只是微微点头,解释道:“此曲是我与林泽在道观时共同习得,说来,蒙络师兄应该也知道一些。”
“蒙络?!”每每想到他都是一脸不屑,但在尉迟逸面前多多少少还是收敛一些的。
“总感觉你与蒙络有颇多误解。”
林若非也懒得解释,便是一笑化解。
突然白赩站起身,朝着一旁狂吠了几声,他们望去,便是小厮拿着衣服走过来,远远避着这大狗,说道:“将军,衣服!”
尉迟逸体恤下属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他起身走过去,林若非则抚住白赩,不让它再有进一步动作。
他披上栗色的袍子,朝着林若非说道:“你还要练琴吗?”
“我?不了。”面部表情还是略显紧张。
尉迟逸则说道:“那,去书房吧。”
“哦,好!”
这白赩倒真是喜欢美色,凡是有尉迟逸在的时候,它都是紧紧跟着他,片刻都不搭理林若非。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担心它什么时候失控咬自己一口。
这一路,林若非有意无意的便会瞥此时形态的尉迟逸一眼,说白了,见惯了他衣冠楚楚的样子,如今这么散浪,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刚到书房前,林若非见尉迟逸突然停住也及时刹车,他转身问道:“你可要去换一件深色衣衫?”
“不用。”心中暗自想道:我是练字,又不是玩墨···
看门的小厮替他们将门推开,扑鼻而来的香气倒是令林若非心中一惊,这香气竟然与自己平常所用的香料如出一辙,换句话说,便是别无二致。
白赩一进门便冲向了自己平常睡觉的小窝,看上去倒是蛮温馨的。
林若非便随嘴提了一句,“它往日都睡在书房?”
“恩。”尉迟逸先坐在案桌前,在古墨里添了点水,开始替她磨墨。
她的眼神却始终注意着白赩,看它安详的躺在那里休息,林若非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转过身,看着认真研磨的尉迟逸,开口问道:“白赩可是从你征战归来便一直跟着?”
“恩。”
“那你不去主卧,也是因为要照顾它?”
“是。”
“那你为何不告诉我?还要一直瞒着我?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话到嘴边,想起那日在赛马场说的,一切都过去,从头开始。
而尉迟逸不会说出口的则是,因为知道你怕狗。
而且白赩天生残暴,更怕你会受伤,所以只能自己调教。
屋内燃着你每日必熏之香,让它一点一点熟悉你,直至能够保护你。
战场之上,它曾救过我。
所以,我便将它带回,只希望它能在我不能顾暇之处,保护你。
“磨好了,若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