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非听到蒙络回话便白了他一眼,但心中有些疑惑,问道:“这蒙道长,可是蒙肃?这蒙肃不是你长兄吗?怎么对酒道有很高造诣?”
听完这话,若不是一侧是苏好,蒙络一早便将嘴里的茶吐了出来,强行将茶咽下去,继而接着捧腹大笑。
倒是苏好将一旁的手帕递过去给他,他也顺其自然的接下,瞧着这两个人无缝衔接的动作,也难平林若非对蒙络的怒气。
“臭道士!你笑什么?!”
“苏好,你说!”
她本不想苏好会替他说出口,刚要责骂蒙络,让他自己说,只听苏好嘴中吐出,“蒙肃乃他恩师。”
“什么恩师?!”蒙络渐渐收回笑容,“丫头说,兄长便是兄长。”
林若非脑中却没有经过蒙络的话,而是想通了一件事,说道:“那,他便是道观开山之人?”
“亦是师父友人。”苏好替她补充道。
林若非脑子里有些幼时江华带她去道观的零星记忆,貌似是有这么一个人,但是那人看着长相确是十分年轻,不过想来也是,江姨娘这十几年容貌也并未发生变化。
想到此,林若非问道:“好郎,近日你可见过江姨娘?”
“自我走后,便再未回过苏州,自是不得见。”
看着她眼神中有些失望,蒙络原想安慰她,“江姨娘本就浮迹浪踪,形影不定,难能见上一面,若是想见,还不如烧香拜佛全凭运气呢!”
苏好碰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继续说,蒙络也是听话,便堵住嘴,静等林若非的回怼。
可林若非却说道:“你这样说也不无道理。”
一旁的阿萱仍是不言语,蒙络为了暖场便问道:“你这姑娘,是唤阿萱吧?”
“怎么?”林若非一脸坏笑,问道,“瞧上了?”
“说什么呢?!”蒙络自知那是玩笑话,又问道,“这名字,该不会为你所赐?”
林若非一脸傲娇,“自是!”
“何解?”
眼神与苏好交汇,林若非抬了下下巴,苏好便心有灵犀,替她说道:“忘之生身烦忧,萱草解人愁闷。”
这句句文绉绉的话,搞得蒙络头昏脑涨,“取自忘忧草之意,直言不好吗?非要弄这些酸诗来助消化?!”
像苏好所言,蒙络在道观十余年,加之天生懂悟本领超强,日日耳濡目染,怎能对此全无所闻呢。
“蒙络!我看你啊,根本不适合在此处跟随好郎行商,你干脆收几个手下,画地为牢,做个山大王如何?”林若非白了他一眼,“你这种痞样,当真是担心你将好郎带坏!”
果真他们两人说不了两句好话便要掐,蒙络怼道:“嗳!我为何要画地为牢呢?天下如此之大,难道我就不能到处走走看看?”
“能是能,不过就你这种,不看也罢!”
好话说不过,便准备动粗,“死丫头!”
“臭道士!”
蒙络一拍桌子准备占起,林若非也是一拍,两人对立站着,林若非更胜一筹,甩出暮絮。
“臭丫头,想动手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