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孩童,又会记得些什么呢。”
“我知道你是宽慰我,不过没关系,全看缘分吧。”
“恩。”
告别江华,满院的海棠仅有李杨帆一个人欣赏,或许是江华不再的时间过长,如今再剩自己一人,李扬帆并未觉得很寂寞。
毕竟哨子在手,若想江华,便写封信让它送去。
而且,貌似是受了江华的嘱托,风云时不时便会来李扬帆这处,陪她吃饭在聊聊天,弹弹琴。
同行的四人中,如今早已没有能唠叨一路的人,这次行程除了终天衡布置任务时有交谈声,其余时候,皆是寂静。
一路行至繁华长安城中,先去崇业坊拜访了旧友,拿了一个宫制腰牌,随后让蒙肃与刘晓连留在道观之中,只让江华跟随自己顺着朱雀街一路走到宫城之外。
在皇城之外,拿出特制腰牌,便由专门的内侍官引领走进宫城。
来到贵妃的住处,率先赐座,贵妃倒是对头戴惟帽的江华好奇心极重。
“早已身在宫城之中,那位姑娘为何仍戴惟帽?”
终天衡的语气倒像是与主座的贵妃早相识的样子,“贵妃,还是先说,你如今的境遇吧。”
听到这话,贵妃倒是板正了身子,禀退了众人,没了贵妃的架子,回道:“天衡,命运如此,我又能奈何。”
“是你心意使然吧。”一语道破,“我知你心中抱负,只不过,先前就与你讲过,这条路,终是不得善果!”
贵妃有些愤气,“不得善果又如何?只此一生,我只愿做些想做的事情!”
“玉奴!”终天衡站起身走到杨玉环的身侧,“我只最后一次奉劝你,做事要懂得收敛。”
听到亲昵的称呼,杨玉环的怒气消了大半,“我知你对我的好,只不过,心已付出,断不能离。”
“你心中有所思量便好。”又走过来介绍道,“我算出你近几日会有大难,她名唤江华,便以画师身份伴在你身侧几日,陪你度过难关。”
“多谢你了,天衡。”
想这么突然布置任务江华也是从未经历过,不过既然说了是几日,想必也不会耽搁上太久。
临走之前,无疑便是嘱托江华不惜一切代价要护下杨玉环,而此举,更加让杨玉环对眼前此人加大了兴趣。
只见终天衡已不见踪迹,杨玉环率先上前,步履翩翩,身畔微香,凑近了些,问道:“江华,可否摘下惟帽?”
既能直称终天衡名讳,想必与范夏相同,皆是终主好友,理应以真面容示她。
干脆利落的摘下惟帽,见到江华的面容,杨玉环先是表现出惊吓,随后不失礼貌的笑容,走到一侧的屏风后,拿了一个面纱走过来,“宫城中头戴惟帽终归不妥,还是面纱要来得方便些!”
江华接过,知晓她的意思,自然就准备戴上,但是突然又被杨玉环拿住,“我帮你戴上吧。”
她纤纤玉手像是在跳舞,走到江华身后为她系上结,“你身上用得是何香料?”
“许是海棠花。”她从未在自己身上用过香料,倒是李扬帆闲极无聊时磨过一些海棠花做香料熏过自己的衣物。
但杨玉环却摇了摇头,说道:“此香味绝非海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