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只见敲门声骤然而起,随之而来便是李杨帆的声音,“江华,我知你未睡,快些开门!”
江华快步走过去,生怕李杨帆淋雨,打开门后,只见青花伞下李杨帆露出一张笑脸,将伞靠在一旁,走过来,瞧见有些害羞的李义忠,“义忠何时来的?”
“两刻钟前。”
李杨帆轻车熟路拿了软垫坐在一旁,瞧着李义忠说道:“义忠,太不懂规矩了吧,这么晚还来叨扰江华。”
她自己深知李义忠正值情窦初开之际,自然是早些扼杀在摇篮之中,恐之生之又生。
见李义忠仍是不言语,李杨帆便将手中的酒端上来,“看看我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李义忠说到底也还是个小孩子,便质问道:“阿姐,你带酒来作何?!”
“自然是用来吃的!”
且先用着茶杯,她与江华一人一杯满上,李义忠问道:“阿姐,你们怎能吃酒呢?”
“怎能不吃?!”李杨帆说道,“不过,你不可吃,你尚未及冠,少些吃酒,对你有好处!”
“可,江华年岁也还小呢!”
李杨帆顿时扑哧一笑,笑面瞧着江华,只听江华说道:“义忠,我比杨帆还要大上十几岁。”
“骗人!你明明”
江华却没了耐心,“杨帆十岁那年,我便是此等模样,过了九年丝毫未变。”
看着那坚定的眼神,加之李杨帆点头赞同,“江华此为真话!”
但还是过不了李义忠的认知,“人岂会九年之间容貌不变!”
李杨帆纠正他道:“义忠,此言差矣!按江华来讲,并非是九年未变,好似,二十年容貌都未发生半点变化了吧!”
随后便又是一阵笑声与酒气,李义忠实在接受不了这个现实,随之起身,说道:“阿姐,我拿你的伞先回去了!”
“好,你走吧,我今夜与江华同睡!”
随着开门关门声,屋内的笑声与酒气嘎然而止,“我这二弟,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也是奇怪,你一向待人和善,为何此番,总是刺伤他呢?”
李杨帆又吃了口酒,晃晃悠悠走到床边,“长痛不如短痛!与其经历之后没有结果,不如早些斩断!”
“你所指何事?”
问话期间,李杨帆已经褪去身上的衣物,钻到床的内侧,“此事与你无关。”
“那你早些睡吧。”
“我睡了啊!”转念,李杨帆便只有稳稳的呼吸声。
江华仍及坐在软垫上,眼睛看着杯中的酒底,起身将琵琶抱过来,随意将脑子中响起的安眠曲弹奏起来。
翌日晨起,李杨帆慢慢悠悠从床上爬起来,只见软垫生挺身而坐的江华如往常一般在吃茶,穿好衣服走过来问道:“江华,昨日你可睡了?”
“睡了。”
将茶盏推到李杨帆那边,只听她问道:“可是在此睡得?”
“恩。”
丧气的说道:“你为何不与我在同一榻上睡觉呢?难不成是嫌弃我?!”
“并非是嫌弃。只是不习惯。”
“那好吧!时辰不早了,”伸了个懒腰,“我回去了!”
“恩。”
今日开始便要精心的准备,前来的七大姑八大姨也在这几日到的差不多,便是多多的茶余饭后。
因李杨帆从今日起便不能闺房的门,江华便开始为期两天的布置。
昨日的雨说巧也巧,虽是有些潮湿,外面的黄土地不好走,但起码将整个屋宅都洗刷了一遍,如此,在布置起来,便舒心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