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见过终天衡之后,吴道子说什么也不用那笔钱,自己先前有画壁画的经验,便直接给有钱人去登门画壁画,也不让范夏在去外面卖画。
但偶尔,范夏依旧会那个时间去那个地方等,看是否会见到终天衡,可一连几天都没见到,就这样,一年过去了,亦是没有。
但定点去那个地方,已经成了范夏的习惯。
直到有一日,见到终天衡身侧跟了一个头戴惟帽的女子出现在眼前,霎时觉得花了眼。
江华只是将自己画的一幅画交给范夏,随之终天衡说道:“将它交给你师父,但不要说是我让你这么做的。”
“恩,我只说,在街上瞧见这位娘子作画,便讨了过来欣赏。”
“恩。”
果然,吴道子看完画后,江华便顺理成章的可以进出家门。
久而久之,江华与范夏之间的交流也多了起来。
终是一日东窗事发,吴道子在画完壁画之后,看到了站在江华身边的那个男子是终天衡,便直接将范夏领走。
范夏解释道:“师父,你不必生气,他们只是约我去他们那里,对我并没有恶意!”
吴道子只是叹了口气,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范夏却对终天衡与她讲的那个地方充满了好奇,直到一日,吴道子倒下。
原是多年旧疾,一朝爆发。
而此时,许久未露面的终天衡再次出现,而此番却是直接找吴道子。
“你还不愿放她离开吗?”
吴道子自知自己性命垂矣,“她若愿意,便随你去吧。”
“多谢!”
终天衡找到正在熬制草药的范佳荫,“佳荫,你可愿随我离开?”
“先前是愿意的,但此时走不开。师父病重,我是定要留在他身侧照顾的。”
终天衡并没有强求她,反倒是给了她一个小瓶子,“瓶中有一颗药丸,若是你服下,便是答应我的请求。”
她并没有收下,“不必了。若师父的病没有好转,我是不会离开的。”
见她执意如此,终天衡也没有多做强求,便离开了。
过了一段时日,吴道子的病情越发加重,而终天衡又一次来到此处,而且一旁还多了以为体态娇小的女子。
又是拿出药瓶,此番直接放到了矮桌上,“一如上次。”
“介绍一下,这是刘晓连,陪你再此照顾你师父。”
明里陪同照顾,实则监视。
偶然之间,范夏拿着药瓶去问刘晓连,“晓连,这里面的药丸,是何物?吃下有何作用?”
“大补之药,吃下延年益寿,延缓衰老。”
范夏半信半疑问道:“那你可吃过?”
“吃过啊。嵊山中人都吃过。”
“无事?”
问的这是莫名其妙,“自然无事,你瞧我现在。”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