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为何。

但经过这么多天的商议，他意识到李世民虽然一直嘴上说战，可心里还是想求和，甚至连开战都有些犹豫。

突厥都打上门来了，而且明显是不杀你誓不罢休的模样，你还想啥呢？

他不是傻子，说出这话的本意只是让李世民意识到和谈无望，尽全力备战。

李世民反反复复，昨天还态度坚决的说死战到底，第二天就变成派遣使团，求和稳住突厥以求来日的态度让他十分不解。

这让他忽然发现李世民好像变了，自从玄武门兵变之后就逐渐变了！

面对高士廉的一番话，李世民虽然面色不佳，但只是看了他一眼便不再言语。

虽然心里不爽，但毕竟是妻舅，能力也十分出众，在朝堂的影响力也不低，面子还是得给。

长孙无忌则无奈的瞥了一眼自己的亲舅舅，虽然知道高士廉性格就是如此，但依然觉得有点坑。

房玄龄等谋士自然是反对战争，而李靖为主的武将则希望战，可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忽然安静，气氛有些微妙。

房顶上的两个刺客对视一眼，对这个高士廉倒是都多了些好感。

“好了，你们都先下去吧，无忌留下。”

李世民紧闭双目，面无表情，声音听不出丝毫波动。

众人拱手一辑，随后无奈的面面相觑离开。

“又是毫无收获的一天啊，殿下怎么变得如此反复、优柔寡断。”房玄龄面色不变，心中却是有些悲苦。

这样的李世民，根本不是当初他想辅佐之人！

………………

“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面无表情，声音也没有丝毫波动的李世民眼睛也不争，听到人群离开后便好像自言自语的说道。

此时只剩下长孙无忌，所以自然是在跟长孙无忌说话。

“殿下没有错，当初殿下不动手，此时就没有今日的殿下了。”长孙无忌沉声道。

他不傻，否则怎么会走进李世民的心里，就是因为他懂诚实的“阿谀奉承”，知道李世民在想什么！

否则以他的本事，德不配位。

见李世民依旧无动于衷的坐在那，长孙无忌继续说道：

“殿下，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的每一个决定在当时都是最正确的。”

“若是不削减供奉，大唐将会变成突厥藩国，再无崛起之日。”

“若是不发动兵变，前太子绝不会放过你，还有我们这些坚定追谁你的臣子。”

“而且就算没有此事，突厥依旧会入侵我大唐，二十万大军的集结岂是一朝一夕可以的？颉利必然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臣推断，颉利必然有熟悉中原局势的高人相助，否则不会每一步都恰好将住我们，让我们有苦难言，这么的被动。”

李世民终于睁开毫无波动的双眼，看了长孙无忌一眼。

长孙无忌一番言论直接将他撇清，并且有理有据。

虽然他知道长孙无忌言而有过，但他听了心里舒服，就连头疼都轻了几分。

“唉，除了你，谁又能体会一下我的压力呢。”

“父亲恨我杀了大哥和三弟，可若不是他们要杀我，我又于心何忍？”

“观音婢和承乾他们也被叶炎掳走，至今还没有救回的希望，也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不论是为人夫，还是为人父，我都有愧于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