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呜咽声响起。
月光透过地牢狭小的窗口,映到地上都是一片惨白。
噌——!
弯刀从胸口处拔出,血液瞬间喷涌而出,将惨白的地面染的一片通红。
狱卒面目狰狞的捂着胸口,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面前的黑衣人面无表情,弯刀的刀刃滴滴答答的向下滴着血,狱卒很快就断了气,黑衣人用刀在狱卒身上的擦了两下这才收回刀鞘纳入怀中。
松赞干布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惊惧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断向角落里瑟缩着身子。
黑衣人看了他一眼:
“想活命就跟我走。”
监狱的铁锁应声落地。
松赞干布用力眨了眨眼,他的眼睛已经快要被眼屎糊住,只能努力睁开一条缝隙打量着眼前的黑衣人。
虽然看得不真切,但他知道这人刚刚救了他一命。
“我……我动不了……”
松赞干布扭动了一下身体,秦用那一枪打在他的脊柱上,由于一直没有得到治疗,他的身子已经动弹不得了,差不多可以算是一个废人。
黑衣人歪了一下脑袋,看着散发着恶臭气味的松赞干布迟疑片刻,随即将他拦腰扛起,两道身影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夜空中。
……
胡克一早起来总感觉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不出意外的话,松赞干布此时已经成为了他刀下的亡魂,胡克洗漱干净,正要准备前往地牢查看昨晚的情况。
刚穿好衣服,伯克尔的随身侍从锡德尼突然赶到了胡克的宫殿。
“王子,国王传您进宫。”
“父王有什么事一定要在清晨传我进宫?”
“回王子,小人也不清楚,小人只是负责替国王传话而已。”
“我知道了,告诉父王我随后就到。”
锡德尼站在原地,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胡克迷惑的看了他一眼:“你这是什么意思?”
“回王子,遵照国王的要求,小人必须要跟着王子一同进宫。”
“放肆!都给我退下!难道你还想寸步不离的跟在我身后不成?!”
胡克一下炸了毛。
“这是国王的要求,请王子不要为难小人。”
一早猜到胡克会这样,锡德尼只得拿出伯克尔的名义压在胡克面前。
果然,胡克愤愤的跺了一下脚。
“好啊,不是要看着我进宫才放心吗!走,现在就走!”
早饭也不吃了,地牢也不去了,胡克头也不回的往王宫方向走去,锡德尼迈着碎步紧跟在后面,不一会儿就赶到了伯克尔的宫殿。
“父王。”
生气归生气,胡克还是遵照礼数恭敬对伯克尔低头施礼。
“起身吧。”
伯克尔语气不似从前。
“父王到底有什么急事要告诉儿臣?”
胡克径直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依旧是乖巧伶俐的小王子模样。
伯克尔见状忍不住声音柔和了几分,但眼中的责备和警觉却没有降低半分。
“算了,你自己看吧。”
说着,从袖中扔出一把弯刀抛到胡克面前。
这把弯刀胡克再熟悉不过,正是昨天他亲手递给狱卒的那把,刀身上还沾染了丝丝血迹,看着颜色还是鲜红,想来也是刚留下没过几个时辰。
胡克心中一惊,看到这刀的同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怔怔看着伯克尔不知道该怎么办。
“父王……”
“这把刀你眼熟吧?”
刀柄处特有的阿拉伯王室图案让他没有办法推卸。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