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眨了眨眼睛，看着莱拉的背影，眼中多了几分打量的意思。

这天晚上，众人很早就睡了，但是程咬金却强忍着困意，等到众人都熟睡了以后才下楼。

一楼的琉璃盏里面还点着灯，莱拉果然还没有睡，托着下巴无聊的拨弄着算盘珠子。

“还没有睡？”

莱拉没有抬头，只是听到脚步声就判断是程咬金。

“你不一样也没睡呢。”

程咬金反问，顾自坐在了角落里的凳子上偷偷看着莱拉。

“要不要喝点酒？”

“嗯，也好。”

让程咬金感到惊奇的是，莱拉转身从柜中取出了一坛中原的女儿红，而不是大食国的葡萄酒。

“知道你有问题想问我，今天我心情好，有什么问题我挑着回答，过了这村可就没有下个店了哦！”

莱拉调皮的眨了一下眼睛。

程咬金笑着摇了摇头，端起眼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好酒！”

“那当然了，我的私藏呢！”

莱拉得意的扬了扬下巴。

程咬金也不急着开口，两个人推杯换盏，两杯温酒下肚，瞬间温暖了不少。

莱拉的酒量也不错，脸不红心不跳，还没继续陪着程咬金再喝两杯。

原本程咬金不想直接问她，还打算着等她喝醉了再一起问，现在看来还是自己看低了她，恐怕自己喝多了这女人都不一定会喝多。

“哎哎哎！你慢点喝！别浪费了我这好酒！”

莱拉有些心疼的抱着自己的酒罐子，口口声声说以后买也不跟程咬金一起喝酒了，惹得程咬金开怀大笑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

程咬金突然抛出这么个问题。

“我没记错的话，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问过我这个问题了。”

莱拉轻抿了一口女儿红，继续说道：

“我还是那句话，你觉得我是什么人？”

“我猜不透你，身为一个大食人，却能说得一口流利的汉话，看着你的年龄应该也不大，却又对三十年前的大食皇室了如指掌。”

“在这偏僻的角落里面开着这么一家装饰不凡的客栈，却不图钱财，莱拉，你身上好像有一层迷雾，隔着那么多，我看不透你。”

“迷雾？这个比喻还真不错！”

莱拉自顾自的说着。

“那就把我看成一团迷雾吧，嘻嘻嘻。”

程咬金无语的看着这个女人，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如果以后我要找你，该怎么才能找到你？”

程咬金放弃对她身份的刨根问底了，干脆问点有用的东西。

“喊我的名字就好了，不管在哪里，我都会出现的。”

莱拉一脸认真的回答，看上去不像是在开玩笑。

“好，莱拉。”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明明十分荒诞，但是程咬金就是愿意相信她说的话，尽管莱拉就像一阵迷雾一样让人住摸不透，但是这又好像是她独特的魅力，忍不住让人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