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准时赶到安南,好打南诏一个措手不及,尉迟敬德的队伍第二天就早早上路了,将士们风雨兼程,背着甲胄晓行夜宿,终于提前半月赶到了安南。
这里已经快到到达唐帝国的陆上最南端了,太阳晒得人都快要脱了层皮,越往南走气温越高,将士们的盔甲一点都不透气,条件异常艰苦。
大军驻扎在元江河口的安南,从当地百姓口中得知,细奴逻早就派人拆毁了这边的石墙,时常进入安南郡为非作歹,仗着这里天高皇帝远,企图将这块土地吞并下。
尉迟敬德下令让士兵分两路扎营,他率领十五万人冲锋在前,后面十五万人负责向南进行堵截,同时远在吐蕃的秦叔宝在西面下手。
北面有侯君集的队伍护住大唐边境和唐军的大营,冬面是尉迟敬德的主力军负责直接攻打南诏,西面有秦叔宝的队伍进行呼应,南面再有另外十五万人负责拦截,大军分别在四个方向对付敌军,相互呼应。
主营已经准备完毕,尉迟敬德立刻升起大纛,召集各营的将军、校尉前来商讨,共同决定部署,商量迎敌事宜,鸦语在军中虽无官职,但也一同进入帐中。
看到众人都已经聚齐,尉迟敬德正色说道:
“细奴逻擅自拆毁石墙,现在南诏已经有所察觉,对方的前锋已经到达元江北岸。
根据斥候来报,敌方先锋不到五万人,步兵三万骑兵两万。
总数虽然不多,但是绝对不可轻敌。
这次来犯的敌方将领是细奴逻的叔父凑罗栋,此人生性狡诈,切记,万万不可轻敌。”
众人纷纷点头应诺,尉迟敬德扫了众人一眼,又继续问道:
“各位,我这次叫诸位赶来是想商量如何出兵,要么就是我们主动袭击,攻其不易,要么就是守在这里,等待凑罗栋的队伍过来再去迎击,不知各位是什么想法?”
尉迟敬德的话音刚落,张恒将军就站了出来:
“依元帅所见,是攻其不备还是守株待兔呢?”
“我想看看大家的想法再做定夺,张将军从军征战多年,一定有什么高见,不妨说出来让大家参考一下?”
张恒谦逊的推脱一下,清了清嗓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既然元帅让我说两句,鄙人不才,且听听我的抛砖引玉之辞吧。依在下看来,在这里坐阵以待不如主动出击,渡元河而上,直捣细奴逻大营,打他个措手不及。”
张恒话音未落,有人站起来反驳:
“张将军这样恐怕不妥,南诏这些年蓄精养锐,已经不像从前积弱,弹丸之地却有六个部族,他们人力物力充足,又对本地地形最熟悉。”
“再想想我们唐军,远道而来,连脚跟都还没有站稳,更何况这南诏素以毒虫毒蛊出名,情况不明就贸然出兵,张将军这不就是纸上谈兵嘛?”
但是张恒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主上只留给我们四个月的时间,出兵至今,半个月眨眼就过去了,现在不主动出击却要坐在这里守株待兔,恐怕兔子还没等来猎人就已经饿死了,这让元帅如何跟主上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