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斌放心不下林烟,清早就打电话给她。
林烟还傻乎乎的等着陆沉渊,他已经打电话回陆家,问了佣人,陆沉渊昨晚回来了,他根本没有管林烟。
这个傻女人,周文斌又心疼又无奈。
他跟林烟之间就好像有一个无形的勾子,林烟伤心难过,稍稍用力,他这边就会牵连着觉得痛。
周文斌自然不敢告诉林烟这些,如果她知道了,兴许林烟又会瞻前顾后,连一个靠近的机会都不会给他。
林烟电话不接,周文斌在附近的早餐铺买了粥跟烧麦又加了个咸蛋。
粥是皮蛋瘦肉粥里面放了榨菜,人喝醉酒以后,第二天嘴巴里会发苦,没有味道。
周文斌不确定林烟有没有睡醒,试探性的轻轻敲了几下门。
看到防盗门上贴着开锁的小广告,强迫症的他,蹙眉将广告撕掉。
门被从里面打开。
林烟穿着牛仔裤卫衣,紧身黑色牛仔裤,两条腿又细又长,巴掌大白皙剔透的小脸,配着黑色披肩浓密的长发,芭比娃娃一样,漂亮明艳。
这跟周文斌想象的很有出入,他还以为林烟即将要失恋的打击,又宿醉,肯定萎靡不振,披头散发。
她还化了淡妆,只是明艳的小脸紧绷着染着惆怅,眉宇间浅浅的褶皱,浑身的低气压。
“没吃早饭吧,买了粥给你。”周文斌脱掉鞋子,目光落在门口那双摆放整齐的男士拖鞋上。
林烟弯腰从柜子里找出双新的,递给他。“厨房锅里正煮着粥,里面放了绿豆,去去火。”
周文斌把买来的皮蛋瘦肉粥放到餐桌上,餐桌上还有半包香烟,陆沉渊一直抽的牌子。
“你抽烟了?”周文斌问。
林烟捏起烟盒,否认说:“我没那么非,感情受挫必须抽烟喝酒,他剩下的,你要抽烟去阳台抽。”
“我不会抽烟,今早我打电话回去过,陆沉渊回了陆家,你可以放心了,至少夜不归宿,也没拈花惹草。”为了让林烟心情好点,周文斌宽慰她。
林烟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今天是第一天,还有两天,就是决定她生死的时候。
不提陆沉渊心情就已经够沮丧难过了,提到又开始破防。
林烟拿起调羹,滚烫的粥一勺勺的往嘴里舀,浑然不觉得烫嘴。
泪水的咸味都快盖的住瘦肉粥的味道,眼泪珠子噼啪的往下掉。
周文斌抽出几张餐巾纸给她,林烟擦擦眼泪,吸了吸鼻子说:“我挺害怕的,昨晚我们通过电话了,他这次的态度很决绝,我挺怕一无所有的,离开他以后,我该怎么办啊。”
周文斌问:“你指的是钱?还是说人。”
问完,他又觉得不礼貌,在他眼里,林烟不是有物质欲望的人。
她的感情很纯粹,跟陆沉渊那么久,也没看到林烟有什么奢侈品。
林烟放下调羹,哭的太多,又一股火窜上来,嗓子都已经哑了。
她叹了口气,“都有,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把陆沉渊当成一个可以依赖的人,他就是我的全部,我的现在,我对未来的设想里全部有他,如果他真的离开了,可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个崩塌的世界,想想都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