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陆沉渊,他房贷车贷都有,上有老下有小,老婆一直做全职的家庭主妇,没有工作,还有个正在读书,马上要考大学的女儿。
原计划,他是想让女儿,出国留学的。
如果这个年纪,因为这种事情失业,本来这个年纪就业困难,又出这种事,没有活路了。
他磕头下跪的哀求,并且承诺,吃的回扣,原数奉还。
梦长行对陆沉渊当初不近人情的决绝,如钝刀子捅肉一样,那是在他心口上切。
陆沉渊告诉他,“你跟我讲这些,我又不能同情你,喜欢跪就跪着吧,跪不动就收拾东西滚蛋。”
往事一幕幕浮现,梦长行掏出手帕擦了擦额上的汗。
林国平看亲家公脸色不大好,关心的问,“身体不舒服?还是两个孩子的婚事,你有别的想法,说出来,大家一起商量。”
梦长行喉结艰难的吞咽滚动,一股报复的冲动在心里汹涌而起,咬牙说出:“我看,不合适。”
林阳跟梦思文都惊讶的看向梦长行,都很意外,怎么突然反悔了,来之前还好好的,说会提条件,房子最好有,彩礼五金,这些都要有。
梦思文急了,音调了好几个分贝,“爸,你在说什么?”
梦长行手重重地拍着桌子起身,这些年所有的委屈一股脑的都涌上来。
“因为他…只要有他在,女儿你就不要嫁。”看书喇
林烟杏眸睁大,这关陆沉渊什么事。
林阳怒不可遏的质问,“姓陆的,你怎么得罪我岳父了。”
林国平更是,脸黑的跟锅底似的。
就连梦长行的老婆,都吃惊脸。
只有陆沉渊,清冷的瞥向梦长行。
“因为我么?”
梦长行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陆沉渊,你可能都想不起来我是谁,我的全部都是被你毁了,如果不是你,我的女儿也不至于现在这样,做个朝九晚五的小职员。”
陆沉渊起身,拿起桌上的茅台酒,将酒盅倒满。
“还有点印象,如果以前有得罪的地方,我给你陪个不是,今天他们是主角,别因为我耽误了好姻缘。”
陆沉渊举起酒盅,里面的白酒,一饮而尽,他基本上不喝白酒。
给足了这个梦长行面子,就看他接不接。
梦长行的委屈怎么也咽不下去,他在外面一直说自己是公务员,维持着可怜的自尊。
被开除以后,失业在家,房子断供,没有一家公司肯要他,为了养家糊口,当起保安。
“道歉,陆总…你的道歉太晚了,我女儿没这个运气,跟你们成为一家人,怕遭报应。”梦长行咬着牙,几乎把后槽牙给咬碎。
林烟揉了揉太阳穴,会亲家,会出仇家来了。
这次林国平听的清清楚楚,陆总……
为什么亲家公叫陆沉渊陆总。
陆沉渊酒杯磕到桌上,“给脸不要,非要把我架在这个位置,我也没办法,又不是我要娶你女儿。”
陆沉渊的忍让到此为止,他又没做错什么,非要给他扣个帽子,也没办法。
林阳对林烟求助的说:“姐,你说句话啊,这都什么事啊。”
林烟说:“你让我说什么啊,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