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带陆沉渊到了实验中学门口，这里有一条小吃街。

林烟在这儿读了几年书，小吃街一次都没有来逛过。

没钱，她每个星期只从家里拿二十块钱，在食堂都是馒头青菜。

这些苦日子，好像离现在很远，又好像就在眼前。

一家街尾的小吃部，林烟要了一盘红烧茄条盖浇饭。

陆沉渊看着菜单，半天都没选出来一道。

林烟问他说：“不合胃口？”

陆沉渊如果不是铁打的，肯定会饿了，刚才在酒店体力消耗太大。

到现在，林烟大腿根都在发颤，疼的像是扯了筋。

陆沉渊点了份青椒土豆丝，又要了碗汤。

林烟跟陆沉渊饮食习惯不同，这些年也没吃到一起去。

陆沉渊每顿饭，都要有汤，典型的南方人，林烟一口汤也不喝。

“席慕容来了吗？”

陆沉渊挽着衬衫袖口，余光打量着林烟，“来了。”

林烟扯了扯唇角，她就知道。

陆沉渊无论去哪儿，都会带着席慕容。

“你对她成见不要那么深。”

陆沉渊又一次偏袒席慕容那边，林烟直言不讳的说：“她不喜欢我，还非逼着要我喜欢她？没这个道理。”

陆沉渊说：“没勉强你喜欢她，席慕容是我的助理，这些年也用习惯了。”

林烟不愿意再跟陆沉渊深入讨论下去，刚刚在酒店的时候，身体力行，身体已经讨论过了。

陆沉渊粗重的喘息声，砸在耳边，林烟大腿根生理性的又开始疼。

看着对面，深沉稳重的男人，穿了衣服跟脱光衣服，两副面孔。

陆沉渊喝了一口汤，喝出刷锅水的味道，放下碗，不满意今天的晚餐。

吃过饭，林烟牵着陆沉渊的手，走到校门口，指着教学楼说：“我在这里三年，这三年…如果不是心里强大，你肯定看不到我了。”

林烟被霸凌的那段时间，感觉自己跟患了抑郁症一样，精神状态很差。

数不清多少次，走到河边，想要跳下去一了百了。

最后一次，是她被孟丽拽着头发拖进胡同，还有几个经常在校门口出现的小混混也在。

孟丽说：“你们几个谁先上。”

为首的叫阿超的男孩，解开裤腰带，裤子脱到一半，炫耀一样的挺了挺身子。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男人的东西是那么丑陋，她苦苦的求饶，让他们放过她。

孟丽拽着她的头发，笑的肆意，对那几个男孩说：“看谁有本事，把她搞怀孕了。”

绝望，令人窒息的绝望，她大叫的拼命去挣扎，如果不是被路过的几个成年人看到，林烟想，她已经成了那几个小混混的玩物。

她和丢了魂一样，走到河边，想要结束这一切。

闭上眼睛，真要迈出这一步的时候，她才想……该死的不应该是她。

陆沉渊问她说：“听你弟弟说，你读书的时候，总是挨欺负，那几个人，你现在还能找到吗？”

林烟杏眸里是深不见底的阴霾。

“找得到。”

陆沉渊说：“不是时间过去，就会弥补一切，如果你想出气，我帮你解决他们。”

林烟摇摇头，虽然陆沉渊对她温柔包容，她从没忘记过，陆沉渊是个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