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ndsor?!”
怎么会是她?!
国际影星Windsor,两届Y国电影学院奖得主,柏林电影节影后,戛纳两次最佳女主角提名,最终虽抱憾而归,却仍旧不曾动摇其欧洲一线巨星的地位。
四十岁后她便渐渐退出了观众视线,前几年彻底息影。却在不久后忽然传喜讯,与华国一位单身至中年的影帝喜结连理,一时传为影坛佳话。
在柏林电影节上,安暇曾与这位前辈有过一面之缘。
而今更富戏剧性的则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两人的重逢,居然会是在华国S市、以新老板和签约艺人的关系。
所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影后在神坛上待腻了决定游戏人间?
钟遇雪惊得说不出话来,同样,温莎原本饶有兴致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时,也呆住了。
良久,温莎愣愣轻叹出声。
“Perfect!”
她简直是上帝的宠儿、人间的muse!
温莎自认也算见遍世界美人,骄傲妩媚的,清纯可人的,冷艳霸蛮的,温柔似水的,西伯利亚的冷风里,多瑙河多情的水岸边,还有华国江南烟雨里,那些秀美端庄的古典丽人。
但她此生阅历,却寻不到十万分之一的词语,来描摹眼前的少女。
晓开烟波,青莲气质。
三万六千场,一曲满庭芳。
也许能用丈夫教她的一个四字词,来自一段浪漫却残缺的爱情——
临花照水。
钟遇雪,临花照水人。
“你认识她?”
曾颖挑眉笑了笑,问钟遇雪:“小迷妹?”
钟遇雪:“……”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钟遇雪笑得很尴尬,温莎却信以为真了。
“你忙你的,我跟钟小姐单独聊。”
老板态度很明确。
于是曾颖一脸不可置信地被老板打发走了,而钟遇雪……
钟遇雪在思维错乱中,被强行扣留了。
“喝点什么?”温莎走到她面前,笑着问,“咖啡,红茶还是巧克力?”
钟遇雪连忙摆手,“水就可以。”
温莎倒给她一杯柠檬水,亲切地拉着她坐在了一旁的藤椅上。
“别紧张,”温莎很温柔地看着她,轻拍了拍她冰凉的手,“钟小姐,我该怎么称呼你?”
钟遇雪愣了愣。
她满眼茫然地转开脸,目光一瞬失了焦点。
原主没有小名,而她……
温莎暗惊,以为问了什么不该问了,本想寻个由头圆过去,却听身边的女孩的声音,夹在一声叹息中,轻轻地刮过耳畔。
“您叫我……安安吧。”
也许是因为曾经的一面之缘,这位前辈给过她极大的善意。
也许是温莎看她的目光,有种做母亲的人才有的温柔。
放下了戒备心,她愿意亲近温莎。
温莎真的不像个老板,但她会是个好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