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中飘过莲花灯是上游有富家的公子小姐在许愿，许家人安康，许爱情圆满，或是咒有人早些离世。

噗通！

有人坠河。

水花四起，众人惊呼。

柳万枝面无表情站在魏玖身后，警惕的环视四周，秦怀玉满脸杀气盯着河中那贩灯小贩，他万万没想到此人竟敢在上元节突然对魏玖出手，如果他在慢一刻，袖中的匕首此时已经刺在了魏玖的小腹处。

刺杀失败，小贩在刺骨的喝水中大声哀嚎，声称他好心送上花灯，缺被这位魏公子嫌弃脏臭开口命人将他踹入河中清洗。

“我这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待哺的娃儿，魏公子求求你放过我吧。”

泪生俱下的哭诉卖苦可赚足了围观人的同情心，顿时议论声起，不断有人对着魏玖指指点点，但也仅仅如此，但也有人好奇，更有人看到这小贩是被秦小公爷与柳家的大公子，这小贩为何像魏玖求饶。

虽然这魏玖在长安有些名声，但地位权衡之下他的话语权不如他身旁的这两位，秦小公爷脸色的愤怒，而魏玖的脸色却十分淡然，怎么看怎么蹊跷。

一些明事理的人已经开始阻止身旁低声私语的同伴，眼前这不清不楚的事情还是莫要参合的好。

曲卿玄不知发生了何事，双眼带着迷茫的看着魏玖，此时魏玖却已经在摊铺上拿过一只竹竿蹲在河边，柳万枝寸步不离站在其身后，他知晓会有人对魏玖不利，但没想到竟然会这么的快，从知晓这件事情到如今不过十日的时间而已。

暴怒的秦怀玉想要劝阻，魏玖摇了摇头示意无碍，蹲在岸边看着水中的商贩。

“你很不错，但是你忽略了一点，除了我以为，这几人均是每年都会游逛长安上元节灯会，卖灯的商贩不会不认识他们，你口口声声喊我一个来长安不足半年的魏玖，却不将你踹入河中的秦小公爷与柳家少爷，当然这些你都可以狡辩，可老子就不让你上来，你说气不气人？”

河中小贩此时的脸已经被刺骨河水冻的翻紫，咬牙喊道。

“魏无良，难道你就不顾王法吗？你欺辱百姓，将我冻死在这河中，难道长安没有王法吗？”

“对对对，欺辱一个商贩算什么能耐。”

“可不是，当初卢俊暴打了李崇义，也不见他如何，如今还与崔羼同游长安。”

随着小贩的嘶吼，围观人的议论声也渐渐变得大了，秦怀玉转身怒视，魏玖伸手拍了拍他的小腿，另一支手将竹竿放入河水中，微微一笑。

“今日我也不想为难你，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我出谜题你来猜，猜对了放你上岸，第二再次等候大理寺的人来，你我同去大理寺，戴胄那个家伙可是不看待私情的，而且一万个心想抓住我的把柄，选一个？”

“魏玖！”

秦怀玉与柳万枝同时开口想要阻止魏玖，别人不知这小贩做了何事，他们二人可看的清清楚楚，慢一步今日躺在地上的便是魏玖。

这一次同样，魏玖再次摇头，无视议论的众人淡淡一笑。

“我出现时摧毁了忠诚，撕裂了友情，所有人记恨于我却又无可奈何，更有人深爱于我，那么我是什么？”

既然是上元节，既然是因为灯谜所起，那么就要用灯谜去结束，答应了他让他上岸，但并没有答应放他离开，水中的小贩陷入了沉思，这种谜语他第一次听说，在加上河水的侵袭已经让他的大脑开始变得缓慢。

魏玖不急，他面带笑容但心内中犹如一只被铁链禁锢的恶鬼，此时恶鬼正在狰狞咆哮，在不断吞噬理智，就是方才，如果柳万枝与秦怀玉在慢一秒钟，今日的结果就不会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