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两人在不断僵持下做出了一个决定,羊皮裘公子去挖虫子,挖到了就用虫子,挖不到就用酸菜,最终功夫不负苦心人,羊皮裘公子在脚下的泥土中挖出了蝗虫幼虫,翠花有些惊讶问道公子为何知晓此处幼虫?
羊皮裘公子耸肩淡笑。
“你以为瑞雪兆丰年这话和寺庙了老和尚一样是骗人的啊?冬日在冷泥土里面也是暖和的,没有雪中的渗透冰冻,这小虫子好找,只不过今年的长安似乎要遭殃喽。”
“公子为何不将此事禀报当今陛下,虽公子不喜被官职束缚,可名声咱们不能不要哇,我还指望您的名声把酸菜卖出去呢,赚几个铜板留着做嫁妆,跟着您这样的公子,苦哇!”
翠花一脸的悲愤引其了羊皮裘青年的淡笑。
“仗义多是屠狗辈,无情多是读书人,公子我把书烧了被赶出了家门,现在你就又要我做屠狗辈?你这侍女是不是要造反,还嫁妆!你腰间的佩剑是公子我在于家宝库里偷来的,怎么也能卖个千八百贯,可你却用来切菜?谁苦?”
说着无心,听着更是没心。
可若是有第三人听到这一番对话绝对会长大了嘴巴惊讶不已,或是撇嘴以为是在吹嘘。
天下有几个于家,又有几个于家能有宝库,又有谁家的宝库中有价值千贯的宝剑?说是偷来的却让侍女正大光明的挂在腰间?
要么是这羊皮裘青年手笔通天,要么就是在吹嘘,可那在日光下闪闪发光的利剑当真看着不像是凡品啊,可如今没有人能看到,只有水中肥嘟嘟的鲤鱼,可它们却不知。
翠花似乎被戳到了痛处,一把丢掉鱼竿拔出利剑,三尺青锋在手中翻转生花,羊皮裘青年眯起了双眼,轻声道了一句多杀几条,明日就不用来了,可翠花却像是置气一般,一剑刺穿一条鲤鱼后便不再动手。
对此羊皮裘青年嘿嘿一笑,他若是说一条,今日这河中的鲤鱼怕事遭殃了,可若是让她多杀点,她却只会杀一条。
扛着鱼竿,鱼钩上挂着已经开膛破肚收拾干净的鲤鱼,一主一侍折返走向茅屋小院,一路上翠花似乎消了气,嬉笑着接过鱼竿,小声问道。
“公子,听说崔羼在长安弄出了一个什么作死榜,听说榜首还是那厮混在温柔乡,最没品的魏无良,您说这作死榜里有啥奥妙?”
话音刚落额头便挨了一个暴栗,随后青年那糯米般的声音穿来。
“让你往日不读书,偏偏看一些稀奇古怪的破书,这作死榜没啥奥妙,应该是他一时兴起弄出来的玩物,但你可别小瞧了这榜单,咱们小情弟弟可只排在了第七位,既然是崔羼排作死榜,他为何将自己排在了第四位?与其说作死不如说是在以另一种方式向世人展示他们的能力,那魏无良排在榜首也并非是浪得虚名,一个没有任何靠山的少年半年内便可以与另外几个废,才俊相抗衡,这何尝不是一种实力?别说他抱上了李家的大腿,谁抱谁还说不准的事情,只是不解郑家的那个天才为何连前三甲都未能挤入!状元郎魏玖、榜眼卢家卢俊,探花却是三皇子李恪。”
“公子为何不解?那魏无良殴打了卢晟,辱骂的崔洛,与陛下身旁的戴貂寺勾结卖官,辱骂皇子不再少数,作为一个作死状元理所当然,卢俊打伤了河间王长子李崇义,断了小情的右臂,排在其二当然不足为过,而三皇子李恪主动放弃皇储之争,厮混在烟花之地,陛下不甘心派他去军中,他却找借口回到长安扇了小情两记耳光,至于那郑子墨似乎没做出什么能让人记起的事情啊。”
“是啊,这是为啥呢?榜是我出手排的,为何郑家天才不入三甲呢?有些奇怪,不说了,回家吃鱼!”
翠花一脸震惊,双腿站在原地。
作死榜是公子出手排的?不是那崔羼提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