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妇人千不该万不该去抱魏玖的腿,如此之下哪怕是魏玖想要放过他们也不可能了。
被蒙住双眼双耳的惋溪,双手紧紧的抓着魏玖的手臂,她距离及近,被双眼上的那一双手的缝隙中看到了有人用手在摇晃魏玖的身子。
他身上的伤很重,尤其是下半身,此时这般无疑是在加深他的疼痛。
那双手是谁的她在清楚不过,她更清楚,曲卿玄在尽最大的努力去保护这个男人,她又怎么会放过那一双手的主人。
心中以知他们的下场,却没有开口。
在那一句我怎会有一个娼妓姐姐已经将惋溪那本就伤痕累累即将破碎的心打碎。
没有流泪,没有求情,站在魏玖的身后嘴角露出自嘲的微笑。
赌坊的管事站在一旁,脸色有些阴沉,他不知魏玖有何依仗再次胡闹,难道不知皇后娘娘见了这赌坊身后的东家都要叫一声族叔?
柳万枝在曲卿玄的尖叫怒吼指挥下不断将一把把椅子砸在这个所谓弟弟的少年身上,哀嚎声不断。
赌坊中没有一人敢离开,更没有敢上前劝阻。
郑子墨嘴角浮现笑意,轻声在郑经耳边低语,告诉他出门堵着,不准任何人去给刘青云通风报信,到是可以派人传信去长孙府,毕竟这里也东家也姓长孙。
赌坊大乱,那管事终于看不下去了,阴沉这脸走到魏玖身前,沉声道。
“魏公子,这赌坊随您打砸,但若有一日您的温柔乡也落得如此下场,还请别怪我家公爷。”
此话一出,郑子墨想大笑,这话若是你家公爷说出来还好,此时魏无良正因伤痛而暴怒,再说!你算个什么东西?
但事情才超出了他的预料,魏玖反手一记拐杖抽出,那管事闷哼一声倒地,双手捂着脑袋,鲜血在指缝间渗出,魏玖看都不看他一眼,盯着被殴打的一对夫妇冷声道。
“你家公爷算个瘠薄?”
主辱臣死。
那管事挣扎一身,眼神阴沉透露出一股狠辣之色。
“薛国公府会记下魏公子所行之事,日后定有重谢!”
重谢二字咬的很重,魏玖却淡淡笑笑。
“薛国公?不认识!”
随后缓缓转身,一步一步缓慢的走出赌坊后,声音在门外传来。
“万枝!全砸了!”
————————
此时长安南,贫民区的一座小院中康履与刘青云对坐,满面红光的刘青云双眼锁在院中的俊俏丫鬟的身上,久久无法移开视线,不能人道不代表他不近女色,可他只敢看不看动。
他知晓这院子里的女人都是康履的禁脔,康履是个读书人,他喜欢这种情调,但却不会去碰她们,也可以说康履对这里院子里的所有人都很好,当然也只有院子里这些人。
两杯热茶,取自郑子墨的茶楼,新样式的茶水不被老年人接受,却成为了年轻人的待客必备品,郑子墨茶楼的茶叶分好多种,价格从低到高相差又即为悬殊。
小院中不过是一种中上等的茶叶,被郑子墨命名为百霖,价钱如名,恰好一百枚铜钱。
这一百枚铜钱对贫民家已算是巨款了。
康履对这东西从未心疼过钱,在这院子里的享受更没吝色过,因为在这里他才能找到一种作为主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