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清湖起初的面容很从容,但提起魏无良时却变得十分好奇,隐隐带着几分小激动。
临海淡淡笑笑,裴虞深吸了口气,苦笑道。
“提起小九,可有话题可说了,方才你说的没错,踏云酒楼的确是我的声音,但那是与小九当初做交易得到的,这白玉宫则是用踏云酒楼换来的,只不过有些事情出了纰漏,今日被小九指着鼻子大骂了一痛。”
话音刚落,蔡清湖带着坏笑问道。
“身体交易?”
“啐!莫要瞎说,小九虽然看着老成,但不过是十四岁,比你还整整笑了九岁呢,你莫要在瞎说了,当初他与崔家的崔羼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我做赌注赌在了他的身上,如今的白玉宫便是赌赢赚来的,他已经为我铺好了路,可娘娘突然插手了。”
蔡清湖不断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裴虞心中有了一丝好奇,但想想恐怕谁对魏玖都会感情兴趣吧,也没多想,继续道。
“我认识他时,他以与苏家父女和河间王府的小王爷交好了,当时是一个身无分文卖包子少年,后来将铺子卖给了崔羼,但不知因为何原因与太子殿下起了冲突,但结果很出人意料,他与太子同被皇后娘娘抽了二十鞭,此事也就告终,当他开始做生意,打造如今的踏云酒楼时慢慢引其了他人的注意,与魏王殿下有过小冲突,但之后也慢慢化解,如今与吴王,魏玖殿下交好,我很难想通他是如何做的,想不通,也看不懂。后期有因为一些事情被陛下看重,听说还赏赐了国候的爵位,可是被他拒绝了,现在长安的平康坊是他的生意,踏云酒楼被他送给了苏家父女,大小事情太多了,一时间也说不清楚,等过几日他闲下来时,我带你去见见他?”
蔡清湖没拒绝,也没答应,站起身在打量这白玉宫,左看右看的慢慢下了楼,临海小声说现在的清湖有些不对劲,裴虞苦笑点了点头。
蔡清湖的出身不比她们两人,她只是一个普通官宦的孩子,因为一些事情与裴虞临海慢慢熟络,最后以姐妹想称。
许久之后楼下突然传来了一道惊呼,裴虞与临海同时起身下楼。
发现那一面准备作画的白色矮墙已经被涂抹上了颜色,裴虞见此顿时头晕目眩,因为这面矮墙,阎家的两位宗师都被魏玖在背后骂的很惨,眼下却被蔡清湖给祸害了。
毕竟是多面的姐妹,而且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裴虞想着等到蔡清湖胡闹够了,重新刷一遍就好了。
这一晚,蔡清湖未睡,不断的派人去找来各种颜色的水墨。
一潭清湖,一轮明月。
清湖升明月,明月照清湖。
她叫蔡清湖。
魏玖长穿胸前纹绣明月的狐裘。
但她不知,她只是喜欢明月照清湖。
因为她叫蔡清湖。